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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音:“嗯,稳扎稳打,随机应变吧。”
钟叔听着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到这时候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大少爷,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哎哟,老爷子这是防谁呢。”季拾先冷嘲热讽了一句。
席音瞥他一眼,遂将目光投向钟叔:“去书房吧。外面先交给你了,盯紧点。”
他这后一句是冲着季拾说,季拾耸耸肩表示自己知道了,随手将长过眉峰的刘海往脑门上面撩了一把,前额整个露了出来,他又从手腕上褪下一根橡皮绳,随意地把刘海绑在脑后,整个人顿时显得精干不少。
席音明白他这是在表示自己已经认真起来的意思,但本人却对此类中二的“我换个造型就不再是那个废柴的我了”情结接受无能,不得不抿了抿嘴唇强行把一些难听的讽刺给咽了回去。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看见他这么做都会觉得耻度爆表。
席音背对着季拾默默翻了个白眼,然后跟着前面已经走出去一段的钟叔一起进了书房。
“大少爷——”刚进门钟叔就转过身来满脸严肃地看向席音,却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席音朝他轻轻摆了摆手。
席音:“钟叔,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现在不是时候。”
钟叔眼神一顿,欲言又止了一会儿,想说的话最终还是被席音坚决的目光给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他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席音跟曾经的席捉云也是越发相像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么?”席音这时问道。
“有。”钟叔仿佛下意识地摸了下胸口,十分正经地说:“大少爷,有关手稿的真迹——”
“您不用告诉我。”席音再次打断了他的话音,年纪轻轻的脸庞上出现一种深不可测的表情,却也不显得违和,只是让人觉得有几分诡异。
席音的视线移到书房门上,似乎在透过门观察着另一侧的人,声音放低说道:“真迹在什么地方,我暂时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钟叔不禁皱起了眉头:“……既然您对他心存怀疑,为什么还要带他一起回来?甚至今天晚上也让他参与进来。”
席音:“怀疑也分程度轻重,我只会让他做在我信任范围内的事,您不必担心。”
因为他说得过于笃定,钟叔便没再表示出置疑,只微微叹了口气道:“其实您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
“不,我必须得回来。”席音看着他,目光缓缓沉了下来。“我知道您和师父特意把小乐从辛阜调开了,为的是保障他的安全,但是仅仅调开还远远不够,必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从他身上引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