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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麦启贤搂着于归的肩膀拍了拍他:“兄弟,你说过一个词儿叫做‘反差萌’吗?就是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属性,我觉得小鲜酥就属于这类!”
“你这不就是精分的另一种说法么。”于归白了他一眼。
麦启贤嘴一撇,不服道:“精分怎么了?你瞧不起精分啊?!按说有我这么个精分专业户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早该被训练出来了啊,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你跟他不一样--”
“表面而已,本质上没区别。只能说小鲜酥的精分是个离散函数,他从一个点直接跳跃到另一个点,看起来太突兀、太明显了,你就会觉得不太适应。但像我这样精成连续函数的已经可以做到在一个区间内来去自如了,你自然容易习惯。不过我跟你说实话,小鲜酥已经算是很耿直的了,要是他真精分到我这个地步你可绝对受不了!”
“这话你倒是没说错。”于归叹了口气。
麦启贤一听便象征性地捶他一拳:“又嫌弃我是吧?我这好心好意、苦口婆心地劝你,你还嫌弃我??”
于归抬头看他一眼,复把头低下说:“抱歉。”
“诶别啊!我开玩笑的!”
麦启贤赶忙紧了紧搂着于归的胳膊,又好声好气地说:“哥们儿看出来了你今天是真不开心,那我先不跟你开玩笑,咱说正经的。归归啊,其实说真的,这次听你告诉我小鲜酥这件事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高兴!你知道为什么高兴吗?因为之前我一直都觉得小鲜酥太单纯了,虽说单纯不是坏事,可过于单纯、又是个男人,这就让人有点忧心。我希望你能找一个可以代替我好好照看你的人,而不是一个需要被照看的人,这样我才能放心把我兄弟给交出去对不对?”
“……怎么说得你跟我家长一样。”
“差不多!奶奶年纪大管不住你,这种事当然得交由我来把关!”
麦启贤拍了拍胸脯,又道:“不过从这次的事情可以看出小鲜酥也是个厉害人物啊!该硬的时候还是能硬起来的嘛!男人就要有这种魄力!不过这只是对外人,对自己媳妇儿肯定不敢对不对?你看看我在小谨面前怂成什么样儿?你以为我真怕他吗?并不是!我就是想宠着他、让着他而已,我想小鲜酥对你应该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我们俩的表达方式略有不同。我是装孙子,他就是放飞自我了,在你面前不用伪装也不用防备什么,就是单纯表现出他爱你的一面,没什么不对啊!反正不管这话你信不信,我已经信了。”
“但是--”
“没有但是!我跟你讲,你俩就是在一起的过程太顺利了,所以才把磨合期留到了现在,不像我跟小谨是一直在磨合等磨合得差不多了才在一起。这两种模式呢,咱也别非争出个谁好谁坏,应该说各有利弊。不过我想如果你跟小鲜酥当初再把战线拖长一点,那说不定你早知道他的这一面了。”
于归听他说的感觉脑子里一时有些乱,摸不清头绪,过了半晌才问:“所以,现在呢?”
“现在什么呀?”麦启贤反问道:“归归,你就这么跟我说吧,你觉得你们俩之间的感情是真的吗?”
“当然是。”于归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不就得了!”麦启贤一拍手:“你再告诉我,你会因为小鲜酥突然多出来的这种白领精英气质就不喜欢他了吗?”
“……不会。”于归将双手在胸前合十握紧道。
麦启贤听完欣慰地又拍他两下,语重心长地说:“这就对了嘛,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你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你对他的感情也不会变,而小鲜酥对你--不是我故意向着他啊,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小鲜酥对你绝对没得挑,既然如此还需要在意别的事吗?不用了啊!想那么多都是在给自己没事找事,真错过这么一个人你一定会后悔的!”
“嗯……你说得对。”于归轻声说道。
“可算是开窍了!累死我了!”麦启贤不由得感慨,而感慨完他又忽然想起件事,猛地一拍于归道:“诶,小鲜酥不是今早有课吗?”
于归低头嗯了一声。
“你没去??”
“不然我怎么坐在这儿跟你说话……”
“哦,也对。”
麦启贤淡定点了下头,紧接着却一把将于归从座位上拽了起来:“对什么对!你赶紧去!我告诉你这节课你要是不出现那你俩这矛盾可就就变大了,赶紧去把问题解决了,好好谈你们的小恋爱,别再为这些有的没的瞎操心。”
“……这怎么就成瞎操心了……”
“不是瞎操心又是什么?我看你俩就是甜过劲儿了非要生出些幺蛾子来不可,多大点事儿!”
“……不跟你说了,我去教室找他。”
“诶等等!”麦启贤在于归要走前又叫住了他,脸上笑容收起来了些道:“你昨天跟小鲜酥闹别扭那会儿应该没有直接表露出你不相信他的意思吧?”
“……”
“你表现出来了??”
“……当时没有想太多,我只是说我觉得他在面对我的时候都是假装的而已……”于归偏过了头。
“还而已??”麦启贤这下完全是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于归:“归归,这种话对一个真心爱你的人来说伤害可是相当大的,你应该立刻澄清,不然留下去都是将来的‘安全隐患’。正常人一般都接受不了,更别提你家小鲜酥那如玻璃般晶莹剔透的少女心了,指不定当场就已经‘吧唧’一声给地上摔碎了,你一会儿见了他可得好好给人家粘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