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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他肯唱,我当然是全心全意地想听。
这一回因为没有叫其他人,除了何安跟我以外就是叶煦、梁竞还有林久桥,大家都是知情人士,所以说话做事也就不用顾忌着什么。
到KTV之后,我们几个要了一间中包,又点了啤酒和小吃就进屋准备开唱。
“诶我说,既然要喝酒的话我们是不是应该玩点什么?”梁竞坐下后提议道,他看了眼桌子上已经有用来做游戏的转盘,就又抬头对我们说:“要不就玩这个?这上连要求都写好了。”
“好啊。”何安没什么意见,我也点头,今天既然没外人我也不怕稍微多喝些。
“你俩呢?”梁竞又问林久桥和叶煦。
我知道叶煦的酒量一般,但是至少要好过我,而林久桥身为一个青岛人酒量绝对不差。他俩见梁竞问就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那好!我们现在就轮着来吧!”梁竞显得很兴奋,“易生,你是寿星,你先来!”
“原来寿星的特权就是能获得一个先喝酒的机会吗,”我忍不住笑着打趣道,不过手还是放在了转盘上使劲拨了一下,就见那指针的转速由快到慢,最后颤颤巍巍地停在了一块红色的区域上面。
“哈哈哈果然是寿星,手气真好!来来来,先自罚三杯!!!”梁竞看见内容后已经开始给我倒酒了。
而我也是无奈,没想到刚转就是一个开门红,“连饮三杯”这几个大字让我看着就觉得心疼。
不过也没办法,愿赌服输嘛,我等着梁竞把三杯酒倒好就接过来准备喝,可是何安却把我的手给按住了。
“竞哥,我看不如这样吧,今天你给破个例,只要是易生的酒都由我来代喝了。你也知道他酒量什么样,要是真让他自己喝的话估计咱一轮玩下来就该打道回府了。”何安笑着对梁竞说。
梁竞听了后答应得特别爽快:“行行行,只要总量保证了你们谁喝都无所谓!反正你俩也跟一个人没什么区别!”
“那要是这样的话,不如叶煦的酒就让我来代吧。”林久桥这时十分温文尔雅地笑着说,他说完还又扭头看了一眼叶煦,对他道:“我记得你喝酒也一般,上回在曲阜的时候晚上喝酒你也喝不了多少。”
“那多不好意思,我怎么敢劳烦久哥代酒呢。”叶煦摇着头道,然后他还看着我和何安说:“再说了,安哥替易生喝酒那是师出有名,人家心疼媳妇,你帮我喝又算是怎么回事?”
林久桥的表情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停顿了一秒后道:“不用界定的这么清楚吧,朋友之间帮忙代酒也是常事。就算现在何安跟易生还没在一起,我想同样的情况下何安还是会替易生喝的。”
叶煦听着听着就笑了,他每次对着林久桥笑的时候笑容都特别好看,因为里面完全不掺杂任何的讽刺和不屑,就是特别单纯的那种笑,再配合上耐看的五官真得很能吸引住人的目光。
明明可以做个大暖男的,奈何他非要把自己装成个刺猬。
“久哥,就算安哥和易生没在一起,那安哥也一定是已经对易生有意思了。单纯朋友间的代酒我知道会有,但我们俩的关系还没近到那一步,你用不着这么做。”叶煦微笑着淡淡地说。
可我这会儿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虽然这大半年以来林久桥跟叶煦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上的进展,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却一直很好,平时叶煦跟林久桥说话的时候也都是很友善的,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好像句句都带着暗刺。这俩人难道是之前出什么状况了?
我不禁疑惑地看了何安一眼,但他只是很轻微地冲我摇了摇头,眼神平静,我一时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不知道原因还是知道了但不打算说。
林久桥此时因为叶煦一直在堵他的话的缘故,看起来表情稍有些微妙,而叶煦则还是一脸淡然的笑。
“喂,我说你们两个两个的能不能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地虐狗啊?考虑一下我这个在场唯一单身的心情好吗?叶煦,你要跟大神闹别扭就等你俩私下里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再闹,今天是人家易生的生日,别这么不懂事。”梁竞忽然提高了音量说道。
叶煦看着就要炸:“你说什么两个两个的!这里就只有安哥和易生这一对好不好!”
“别生气,竞哥开玩笑的,你何必当真呢。”林久桥及时按住了叶煦的肩膀说。
“对啊,开玩笑而已,不要较真不要较真。”难得梁竞竟然先服软了一回,好笑地看向叶煦道:“你说你怎么这么奇怪,每次我一说话你就急。”
叶煦冷着脸瞪着他:“那是因为你每次说话都不过脑子。”
“诶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说我说话不过脑子——”
“你俩都少说两句。”何安这时候开口了,他淡淡地打量着叶煦跟梁竞,声音颇具压力地说:“平时你们吵我不管,但今天是易生生日,你们要是再吵我绝对把你们扔到大街上去。”
“别啊何安,大街上多冷。”林久桥笑了笑,“你要是扔他俩我肯定会拦着你的,会冻坏的。”
“我扔他俩你都要管么?”何安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到底心疼哪一个?告诉我,我就只扔另一个。”
“两个都心疼怎么办?”林久桥问。
“那就没办法了,连你一起,留易生跟我就行。”何安回答得毫不含糊,林久桥的表情也是有些好笑又无奈。
“行了行了,安哥你放心我不跟他吵了,浪费时间。”叶煦这时目光含着淡淡鄙视地瞥了梁竞一眼,然后他就把话筒拿了一个过去,对我诡异地笑了一下说:“易生,来听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先拿点纸在手里,我怕你到时候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