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玩味的亮光,他也不能让那人太得意忘形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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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打了两场胜仗,百越宫里宫外都喜气洋洋,一时间从长安的大街小巷到百越宫中都张灯结彩,热闹非常。
肖祈特意到偏殿找月云生,准备和他一起去庆功宴。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里面的人还在准备着,他便抬手,无声地示意身边的人都下去,一个人独自悄声走进偏殿。
月云生坐在大大的铜镜前面,早从里头看见肖祈的身影,却默不作声,假装并没发现他进来一般,低声说道:“秋菊,不必太繁复,用碧玉簪挽起便是。”
四个侍女见了肖祈,正想行礼,却被他拦住,用眼神示意都出去候着,还让她们把门带上。她们像是犹豫了片刻,却迫于肖祈的压力,还是点了点头便齐齐走了。
偌大的偏殿里头,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月云生像是等着有点不耐烦了,准备回头找人:“秋菊?”
话音未落,那长长的黑发便被一双手轻轻捧起,“我来帮你。”
“卫南白怎敢劳烦殿下尊驾?”月云生像是才发现他,轻笑一声,却不去看肖祈。
肖祈见了,脸上笑意更浓。慢慢弯下身,他凑到月云生旁边,愉快地笑出声,格外得意:“我们家卫大翁主生气了?”
月云生冷冷瞥了他一眼,把自己的头发从他的手中抽走,“殿下,您与卫南白还尚未完婚。”
“还真生气了。”肖祈毫不在意,反而跟发现新事物一般,看着他啧啧称奇。
月云生轻哼一声。
“文瑾,我瞧着你平常都那样冷静自持,没想到……今儿个我还真是开眼了。”肖祈自顾自地挨着月云生坐了下来,睁着两大眼睛一动不动瞅着他。
那眼神格外灼热,直把月云生看得心慌,他竟有点心虚般扭头,躲开他的目光:“若是不愿,殿下还来得及退婚。”
肩膀忽然变沉,月云生一愣,肖祈竟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肖祈?”
“来不及了。”肖祈忽然轻声说道,大手一伸抱紧了他,竟把他直接拥入怀中。
月云生顿时浑身僵直,下意识往四周看了一眼:“肖祈,这是宫里!”
“没事,里头只有我们俩。”肖祈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馨香,原本内心所有的焦躁都像被一一抚平,没有由来的心安。
“……这是宫里,万事还是小心为妙。”卫南白向来冷静自持的声音,现在却隐隐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