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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物理数学比贵校的老师都强,他们教不了我。”
石谦惊了:“嚯!怎么有你这么狂的女学生?”
钟逾郑重道:“认真的,请石校长考虑一下。”
石谦来了点兴趣:“你午饭后到我办公室来吧,我倒是想考考你,看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
钟逾知道成功了大半,笑着应下:“好。”
两人聊了半天,钟逾看着时间差不多,她也得回寝室拿东西上课了,就跟石谦道别。
她道寝室的时候,苏玉英似乎才起来,头发都还是乱的。
钟逾把多出来的报纸发了一份给她,然后问:“你吃早饭了吗?”
苏玉英像是没睡好,呆呆地接过报纸,懵懂摇头。
“快梳头吃饭吧,开学第一课,不能迟到。”
苏玉英点点头,又回去梳头了。
钟逾把课本翻出来,但出去时发现苏玉英已经准备好了,还背了个画夹。
她只好退回去,背上似有千斤的画夹重新出门。
弃画从理
画夹其实不重,但这就像裸考,如果钟逾真的会画画,也就不需要担心啥了,偏偏她什么都不会,这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等会儿可能被敢出教室的心理建设。
因此,画夹就显得格外重了。
目的地是一个画室,钟逾进去的时候发现,现在的画室和百年后的差别也不大,没有桌子,画室后排摆着些椅子和画架、画板,除此之外,两侧墙上的柜子放着各种石膏像、几何体,还有些画具和颜料。
已经有些同学搬着椅子坐在画室中央,各自三两成群地聊着什么。
国立沪城大学的生源是男多女少,大部分专业只有零星几个女生,不过美术系算是个例外,男女数量相对接近……虽然好像还是男的稍微多点。
钟逾放下画夹,找了把椅子独自坐着,和周围的人比起来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但钟逾独自一人的状况并没有持续太久,苏玉英就吃完饭来教室了,她还搬了把椅子在钟逾隔壁坐下。
这还没到上课的时候,苏玉英一脸期待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给我们上课的应该是梁先生。”
钟逾沉痛地闭上眼——一上来就是最严的那二人之一吗?
正思索着,就听见画室门外传来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
用“交谈”这个词似乎不准确,乍一听,像是吵架,但钟逾不能确定他们是否吵架,因为,那两个人都在用方言讲话。
两道声音都显得有些急促,而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女方用的北方方言,男方用的是沪城本地方言。
已经有学生跑到门口侦查,然后其中一个学生回头道:“梁先生和穆先生都来了!”
苏玉英有点疑惑:“穆先生怎么也来了?”
附近一个陌生男生答道:“这还不好猜?这一层都是画室,穆先生肯定是给别的班讲课。”
钟逾问:“他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