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上房门时,就听楚铭安排人守在了她房门口。
第二天,钟逾按照自己的生物钟在五点多醒来。
她将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几条床单,一条一条通过打结串在一起。
弄完以后,钟逾推开窗,将被子一头系在旁边的大理石桌脚上。
她一手拉着床单,一手扶着墙壁往下跳。
就臂力来说,她是完全足够的。
不过数秒的时间,钟逾就成功落在地上。
此刻的天空正是蒙蒙亮,已经有些佣人在院子里打扫。
一个阿姨扫着地就看见远处掉下来一个人,自然惊了一跳。
阿姨瞪着钟逾一时说不出话来。
钟逾看了她几秒,不再停留,转身朝着旁边围墙跑去。
一番冲刺,钟逾纵身一跃,抓住围墙顶端,三两下就翻了出去。
这时候,扫地的阿姨才惊叫起床:“啊啊啊!十六姑娘跑啦!”
“什么?在哪?”
正门口的保镖听见动静,一股脑跑来,就见扫地阿姨指着空白的围墙。
“十六姑娘从那里翻出去了!”
一时间,保镖们心存怀疑。
可是他们很快就不怀疑了,因为他们看见旁边的窗子上垂下了一条由被子串成的绳子……
再说钟逾,她从房子里跑出去后先是买了两个包子充饥,之后就没地方去了,只能乱逛。
楚铭会在下午两点出航,或许此时正在派人找她。
沪城这么大,想找个人是很难的。
何况她以前在沪城最常去的地方只是大学,楚铭能想到的地方只有大学,而她,今天是一定会避开大学的。
除非楚铭放弃去南洋的船票,但这是不可能的,各国的远程船票早就卖到了不知多少天以后,楚铭是有家庭的人,他不可能为了钟逾放弃自己其他的家人。
吃完饭后,钟逾又去自己以前从来不去的剧院看了一场戏,不知不觉间,就混到中午了。
她又吃了顿午饭,然后拿着今天的报纸坐在桌上消磨时间。
只要等到两点,楚铭一家就走了。
可是她总是想起昨夜,昨夜她和楚铭不欢而散的情景。
钟逾知道,这次分别就是永别。
若是这样就分别了,以后某天楚铭想起她、或者她某天忆起楚铭,最后的画面就定格在两人的争论。
钟逾第一世的父母告诉她——和重要的人分别时,一定要好好道别。
此时越是想,越是烦。
她索性放下报纸,拦了个店里的伙计问:“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