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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建议?”他决定听一听舒伦堡的想法。
舒伦堡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递到希姆莱面前:“我想请您看看这个,是我们在瑞士的人发回来的。一个反希特勒组织的‘密谋分子’和美国人谈判的会议记录细节。”
◎作者有话要说:
“温西研究所”是历史事件,舒伦堡延揽这些人,让他们自由地去俄国占领区旅行调研什么的,最后得出了这份报告(不得不说其实是很正确的),在回忆录里,他说“为了让他的领导们警醒”,他还特别加了一点刺激人的话。结果就是希特勒大发雷霆,卡尔登勃鲁纳直接说这个地方的所长是苏联间谍,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保住他的专家们的性命。
“生命之泉”也是史实,希姆莱在某种意义上有种神秘主义倾向,觉得纯种雅利安人有神性什么的,到我国xz来的党卫队就是他派来的。
第66章
◎“我在吃醋。”◎
在柏林近郊的这家“博爱”医院里,希尔维娅很快得到了医生、护士甚至病友们的一致喜爱。当然,这不是那些年轻英俊的王牌飞行员们总来看望她的缘故,至少不仅仅是这个缘故。
希尔维娅的密友,维也纳的安娜医生曾经这样评价过她:“我一直很羡慕希尔维娅,她可以立刻和人们亲近起来。她有让人惊叹的美貌,从容优雅的举止,无与伦比的亲和力,还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
护士们经常找她倾诉自己的故事,希尔维娅静静地聆听着,偶尔给出安慰或者意见。有时候应她们的邀请,她也会到医院的大堂里,在那架音有些不准的钢琴上弹奏德国的民间小调——每一次都能引来医院里的小合唱。
人们对她也很好,拿药的时候,打饭的时候,打针的时候,散步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对她微笑,请她先行。不过,这也带来了负面的情况。几天之后,一些细碎的声音不停地传到她的耳边,人们总是紧张兮兮地看着她,然后把脸转过去,在一起讨论什么。
希尔维娅一开始以为他们在讨论施季里茨或者赫尔穆特·兰特或者维森菲尔德亲王。。。。。和她关系亲密的人中,很多人有着这样引起讨论的能力。但那些目光渐渐地变成同情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他们在讨论自己。
虽然她知道人们会有这样的秉性,他们乐于表达同情,以显示自己的善良。可她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哪怕是海因里希的牺牲,也不至于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她为此问过施季里茨:“你留意过他们在讨论什么吗?”
施季里茨的回答很简单:“没有。”
他没有精力留意这些,实际上他能来医院陪希尔维娅,还是因为她的床边成了他的第二个办公桌的缘故,他每次都带着公文过来,而后把一些不那么机密的东西交给希尔维娅处理——比如会计人员给他的审计报告。
当然,希尔维娅有她自己的办法,她可以对人们的言论表示出好奇,在被拒绝的时候表示出失望和难过——利用这些小小的技巧,一位年长的护士长首先没扛住,她在陪希尔维娅散步的时候悄悄地问:“您不留意一下吗?”
“留意什么?”希尔维娅不明就里——她必须表现出不明就里的样子。
“您对自己的男人很有自信,可您要记住,男人都是会偷腥的猫,他们经不起诱惑的!”
希尔维娅这下是真的迷惑了,不是因为护士长认为施季里茨是她的男友或者丈夫。某种意义上,这是她和施季里茨希望的方向,而是“偷腥”这种话题:“您在说什么呀?”
护士长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您知不知道您的朋友,那位年轻的舍恩贝格小姐总是去找施季里茨先生?虽然每一次施季里茨先生都不怎么爱理她,但您要知道,一个像施季里茨这样风度翩翩,年轻有为的先生,对那些小姐们的吸引力是很大的。您什么都不知道,您还把她当成朋友呢!”
希尔维娅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笑,护士长可能听了太多离奇的故事了,竟然脑补出这么一出大戏!可她很快意识到她错了,人们对于八卦的爱好是她想象不到的:
希尔维娅花了一点点时间,就从医院的病友和护士们那些听到了更多的离奇故事,而且一个个都有鼻子有眼,有好几个人赌咒发誓说看到过罗玛莉主动亲吻施季里茨,然后被他推开来,说了一些相当掷地有声的话。虽然对于话的内容他们有不一样的观点,比如有人说是“您不配说这样的话”,有人说是“您敢不敢把这些话再和希娅说一遍?”
希尔维娅怀疑那些话全是他们从浪漫小说里看来的。但她确实担忧罗玛莉·舍恩贝格和施季里茨的交往——不是吃醋,而是担忧罗玛莉和施季里茨谈起反希特勒组织的事情。
那个周末,施季里茨终于得以从复杂的文件工作中脱身出来,他带希尔维娅去附近的温泉疗养地休息。那里本来是公共浴场,现在成为了党卫队的财产。一到周末,党卫队各级官员和他们的妻子、女友、情妇,就在那里混成一团,甚至比之前还要热闹。
那是个明媚的下午,他们刚刚从施季里茨的车上下来,映入眼帘的是小小的广场上,挤满了桌椅和举杯的党卫队军官们。一些红脸、赤胳臂、喝足了啤酒的德国女仆哼着歌在他们之中穿来穿去。
灿烂的阳光下,希尔维娅的头发呈现出一种圣洁的银白色,但她的脸色显得很苍白,几乎称得上是病态的惨白。施季里茨打量了她一眼:“看来我把你带到这儿来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