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一个侧眸望去，助理立马识相闭上了嘴。
韩雨瑶坐上返程的车，口袋中的手机震个不停。
瞥了眼备注，她烦躁接起了手机，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男人毕恭毕敬的声音，活脱脱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杜律师，若是胜诉，我一定会有重谢！”
韩雨瑶冷笑一声，从前些日子开始，她便总是被对方求着当辩护律师，即使她明确表示了拒绝，但对方就跟狗皮膏药一般，甩都甩不掉。
最重要的是，从打电话第一天起，对方就没叫对过她的名字。她也曾表示自己并非杜律师，但对方却以为这是她的借口。
“王老板，你就别来烦我了。要是有时间，就多去找找你的同类，学学怎么叫才能获得骨头。”
韩雨瑶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啪嗒”一声率先挂断了电话。
回到律所后，拿过椅背上搭着的外套，套在了身上，背上了挎包。
修长的外套恰好遮住了衬衫的污渍处。
按理说没有到下班的时间，韩雨瑶不应该离开。
可重逢沈朝这件事情，她觉得今天自己实在有些倒霉，只得找上司请了假。
出了商场的韩雨瑶刚准备拦下过路的出租车，却被两名壮汉拦住了去路，“杜律师，跟我走一趟吧？”
韩雨瑶抽了抽嘴角，“你们应该知道我是律师吧？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打算绑架我？”
“杜律师，我们就是一个打工的。你就别让我们为难了。”壮汉低声道。
韩雨瑶深呼吸，无奈叹了一口气，“带我去找你们老板，有些事不当面说，我看是说不清楚了。”
“谢谢杜律师了。”壮汉男的露出了笑容。
“我不姓杜！”韩雨瑶无奈扶住太阳穴。
*
小型写字楼门口，沈朝同助理坐在车中，全身注视着旋转门，来来往往经过的人。
无一人气质像是律师。
助理：“沈总，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沈朝：“再等等。”
沈朝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没有备注的手机号，按下后。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沈朝垂眸挂断了电话。
五年前，他受继母控制，高中毕业后便被送出国。
临走时，他在书房课本中留了一封信，委托兄弟转交给韩雨瑶。等好不容易解除禁足后，拿到手机便是韩雨瑶的分手短信。
后来，他再也没有联系上过韩雨瑶，找遍身边的朋友，也打听不到她的消息。
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沈朝抬眼，只瞥到进楼的一抹背影，女人微卷的头发散着，棕色的发色在阳光下泛着光。
*
韩雨瑶走进了写字楼中，前台的小姐彬彬有礼，朝她礼貌性微笑。
坐上电梯，直达三楼。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韩雨瑶望着总是以声音相见的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中。
男人算不上壮实，反而瘦的像个猴子，眼神中的精明并不似商人，更像是黑心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