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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平衡了,“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那天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
知道她戏份重,谢端若也不便常打扰,彼时他们隔着一个钟的时差,快要休息的时候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她腰伤住院的消息。
铁真真受伤了。
对于这个既定事实,谢端若无法说服自己走打戏这条路少不了磕磕碰碰,她前不久刚脱臼,胳膊这才好,转眼又伤了腰。
来不及问清情况,顾不上交接工作,他凭着本能风尘仆仆地赶回国,见到铁真真没什么大碍心里的石头才落下,幸亏只是个小意外。
那会儿铁真真睡得很沉,为了配合角色减重整个人险些瘦脱相,谢端若胸膛无奈地沉了沉。
床畔,男人俯身轻抚她的眉心,声音轻到几乎不可闻。
“结婚一周年快乐。”
“安安。”
哪怕自己是全资总导演,也没道理让整个剧组因为他耽误进度,谢端若没待多久,轻轻掩门离开,恰好碰见下戏来探望的燕祁。
“姐夫。”
谢端若嗯了声,交代说:“她还在睡,明天开始康复师和理疗师会跟组照顾她,你也看着点儿,别让她逞能。”
“行。”燕祁恣意懒散地揣着兜,一说话嘴边就呼出团白雾,“铁真真知道你来了吗?”
“我悄悄回来的,就别告诉她了,安安见到我会不自在。”
这事儿燕祁当真守口如瓶。
他们来得早,内科住院部人流并不多,铁真真没忍住问:“你说师父见到方鹤书会是什么反应呢?”
谢端若笑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有为昨晚转到了VIP病房,私密性极佳,只是他俩在走廊外就隐隐听到了小老头儿中气十足的数落声。
“方竹子,老子跟你说话听到没有!”
“待会儿就去把你头发给我剪咯!从小就长得像个女娃儿,还把头发留这么长,你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精气神?”
铁真真和谢端若面面相觑。
没有温馨煽情的戏码,更没有暌违重逢的生疏,这完全就是面对糟心孙子气不打一处来的爷爷。
方鹤书默不作声,李有为越说越来劲:“你在外面浪这么多年怎么还是个光棍撒?就没耍过朋友?”
“爷爷!”青年终于不耐烦了,却是孩子恃宠而骄的腔调。
“你莫瞪我,老子看你九个月就会走路,走了三十年还没走到民政局。”
“我对孙媳妇没什么要求撒,只要是健康的对你好的就行,我不催你们生孩子哈,要是像你我得气死。”
“好好养病吧,瞎操什么心。”
这话让李有为缓下去的语调又飙了上去:“现在你爱做啥子做啥子,老子不管,但你不能打光棍!”
江阳的父老乡亲是怎么一回事儿,今日宜催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