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真真拂弄长命锁下的珍珠流苏同谢端若说:“我记得这是我18岁生日从你们秦家收到的礼物。”
是谁送的倒也记不清了,应该是奶奶的心意。
谢端若似笑非笑看着她胸前那环璎珞:“有心了。”
耳饰选了与长命锁配套的蛋面耳环,不至于太抢眼,铁真真捻起支花丝点翠簪子打算盘个低髻。
在此之前,她打开短视频搜索相关教程,挑了个看似最简单的样式,将手机架在梳妆台上,看了三遍后,眼睛赋予了她极大的自信。
捣鼓了好一阵,铁真真自暴自弃地抓狂,打退堂鼓弄个麻花辫算了。
身后的男人嗤笑一声,上前抓起檀木梳站在她身后。
“我来吧。”
“你?”铁真真对他的经验和性别表示极高的质疑。
教程视频还在循环播放,谢端若听都听会了:“别动,很快就好。”
他扳正铁真真的肩膀给她梳头,发丝馨香顺滑,怪不得她一时弄不好,她的发量实在是太浓密。
谢端若握住那撮头发旋拧调整,最后用簪子固定住,“好了。”
铁真真心里嘀咕着:什么手啊,这么巧。
她不服气,想起方才被他打趣奇迹真真,以牙还牙道:“谢谢你啊,托尼。”
谢端若装模作样颔首:“不客气。”
时间也不早了,铁真真补了口红随手捞了只素色羊皮手提包:“出发吧,快去给爷爷拜寿!”
老爷子和老太太住在城东的庄园,整体呈苏式园林风格,园中景致宜人,很适合颐养天年。
这里比四合院老宅那边还要古朴苍劲,谢端若爷爷壮年时身居高位,铁真真走在其中不由得规矩起来。
相比秦家风骨的威严,更让她不自在的是和谢端若十指相握的手。
这人自打下车后就牵着她装作一副恩爱样儿,挣都挣不脱。
铁真真咬牙切齿地低声警告:“您这有点过了啊,这会儿又没人。”
谢端若轻松攥起她的手,疏懒道:“就当是还债。”
“我怎么就欠你了?”
“你那晚耍酒疯吻我。”他一句话击溃铁真真的理直气壮,“足足三次。”
失控
“胡说!我——”
铁真真下意识想否认,可海马体将时光按下倒退键,不留情面地复盘那晚的失控。
电梯里空气让人晕得厉害,铁真真压根分不清虚实,觉得自己是被人抱在怀中,下一秒又恍恍惚惚以为回到家了正窝在床上,条件反射寻找枕头一通乱拱。
可这枕头实在硌得慌,她上手摸索,胸肌、肩胛、温热修长的脖颈,流畅深邃的颌骨,不用睁眼去确认,无形的气场已然告诉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