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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心想,他的宝贝很聪慧,要比上回进步得多。
谁知夸早了。
谢端若吃痛提醒:“牙。”
起伏间,柔顺的头发在他虎口散落了好几回,终于那股钻心的快感袭来,他本能去扶铁真真,却再次被摁住。
“快吐出来。”谢端若惊慌失措地找抽纸接挡,回应他的是一声吞咽。
“……”
谢端若此时的感官比刚才更强烈,眼前这双眸子氤氲嫣红,看得他心脏虚虚地发酸,怎么都缓不过劲儿,她怎么可以这么懵懂无辜地看着他。
他拭去铁真真唇角的液渍,声音幽沉地认栽:“真要命。”
“……”
铁真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谢端若抱去浴室了,她被圈在有力的臂弯中,懵然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给她稀释漱口水递到嘴边。
那一刻,她到底在想什么呢。
素日里最中意的茶味似乎并不能消去嘴巴那阵苦,夹杂有她身上的海藻味,真的太苦了,她再也不喜欢那罐身体乳了。
铁真真红着脸躲进被窝,灯光熄灭,谢端若将她搂得紧了又紧:“晚安,懿臻。”
这怀抱太安宁,铁真真阖上眼,困意袭来,过了一会儿,她睡意朦胧地出声:“谢端若。”
“嗯?”
“你为什么总是叫我懿臻?”她一直很想问。
男人的下巴摩挲在她颅顶,声线依旧清润:“因为美满。”
明媚
铁真真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卧室没开灯,窗户那边透不出一丝光线,迷朦中听到谢端若在答应什么,语气惶然。
视野里的身影终于清晰,被手机屏光描摹成佝偻的轮廓,谢端若坐在床边,双手交握撑着额头,显得十分失意落拓。
可他是那么从容自若的一个人。
惺忪倦意被不详的预感悉数侵蚀,铁真真把灯打开,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男人肩头不可察觉地轻颤,僵硬地回头看她,眼底微红:“妈妈脑出血正在抢救,我得赶回京城了。”
铁真真闻言心中惊震。
当年的车祸让谢清和陷入植物人状态,一年后奇迹发生得以清醒,但面临的却是心智倒退的后遗症,无法认人,也不会沟通,完全丧失了自理能力。
谢清和一直被秦越照顾得很好,明明这两年语言行动能力都有所好转,现在突然出现了脑出血这么严重的并发症,只怕凶多吉少。
万一谢清和发生什么不测,谢端若终其一生也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