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briel毛绒垂耳兔的碎花裙晕开了一片泪渍,谢端若走过去蹲下问她:“想家了?”
铁真真吸鼻子摇摇头:“我想呃——呜呜呜,我想,呜嗯想妈啊妈~”
滔天的委屈淹没她,铁真真终于彻底崩溃,扯开嗓子仰天号啕大哭。
谢端若屈指勾抹她的泪水,问:“那给auntie打个电话?”
铁真真又摇头,在抽泣中挤出一句话:“打过了,我待会儿就好了。”
“烂哭猫。”谢端若忍不住笑了笑,搀着她胳肢窝把人从地毯提到床尾凳。
说她娇气,但又特别生性。
“笑什么笑!”铁真真平静了一点儿,凶巴巴地给自己找补,“想妈妈是孩子的天性!”
孩子气的一句话,听得谢端若脊背一阵发冷,愣怔着不回答。
这双眼睛太明亮,他突然不敢直视铁真真。
连小孩子都懂的道理,往往会被大人忽视,而不被回应的思念还不如自己消化。
铁真真看不懂谢端若的自苦,以为他在小瞧自己,一定要他心服口服。
仔细想想已经很久没见过清和auntie了,听姥姥说,auntie似乎在国外拍电影。
铁真真朝谢端若哼了一声,信誓旦旦地质问他:“难道你就不会想清和auntie吗!”
“嗯。”少年低着头,掩饰眼中的痛意,“想的。”
很想很想。
磅礴
铁真真最后是被自己分享出去的“快乐源泉”哄好的,也愈发认定了没有巧克力的日子是真没法儿过。
乖孩子不好当,她睡前盘算着改明儿向谢擎远提点无礼的要求,好实现自己的巧克力自由。
结果隔天早上,祁明泽真的空运了一大箱来自比利时、法国、瑞士以及迪拜的皇家御用手工巧克力过来,还有她心心念念的GuillaumeBichet,这足够她吃上半年,某一瞬间,父亲在她心中的地位短暂地超越了姥爷,终止了垫底记录。
铁真真没有吃独食,几乎把谢公馆上下分了个遍,只给自己留了两盒挨过这半个月,正好是苏娴每日规定她吃的量,而最爱的GuillaumeBichet自然是给了谢端若。
热头翳焗,谢端若没带她出门,铁真真特别乖,自己守着电视机看史迪仔,即便听不懂粤语也被逗得咯咯笑。
天气预报显示明日降温多云,宜去游乐园,谢端若询问家里唯一的小朋友:“你想去迪士尼玩吗?”
“如果哥哥有空的话,那就去吧。”
事实上铁真真不是很想去,姥姥上个月陪她在奥兰多迪士尼过生日,游乐园对她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谢擎远附和:“迪士尼好呀,小朋友就该去迪士尼。”
前不久港岛发生了一起恶劣的绑架案,谢家虽在道上有几分薄面,家庭安保队员半数出自G4,不必像其他富豪家族成日提心吊胆,但谢擎远对于安全问题的考虑还是相当慎重,毕竟来了个金尊玉贵的小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