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福,都好了。”铁真真不太想理他。
见她不开心,谢靖英就开心了,尤其是大哥终于不带她出去玩,他心里别提有多平衡。
“干嘛不高兴呢,我大哥不理你,我理你啊!想不想下山?我带你去老尖!”
铁真真一听后面这话,总算给了他个正眼瞧瞧。
两个大魔王默默打着如意算盘,一个想着尖沙咀离文化中心很近,可以偷偷去看妈妈一眼。一个盘算着要她体验一下什么叫孤立无援,吓吓她,最好让她认清这是香港,在他的地盘必须守他的规矩。
“什么时候回来?”
本来就是要骗铁真真下山,谢靖英当然得顺着她:“你说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
两人击掌为盟,成交。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策划了一场实力悬殊的捉迷藏,铁真真是永恒的赢家,谢靖英表现出输不起的模样扬言绝交,甩脸子打道回府,殊不知铁真真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躲进了他的慕尚。
宾利不疾不徐地下山,偏就这么不凑巧,从马己仙峡道汇入花园道的时候,慕尚与一辆车牌为“95”的迈巴赫擦肩而过。
程鸾抱着给铁真真准备的礼物,与以往的紧张不同,她莫名感到一种无以言说的不安,只能催促司机开快些。
可当他们刚进入谢擎远私家道,祁明泽便接到了凯叔的电话:“祁先生,抱歉,安安小姐不见了。”
扬声器漏音,这事儿瞒不住程鸾,祁明泽应声匆匆挂掉电话,只见身旁的人浑浑噩噩,抖如筛糠。
“鸾儿?”
程鸾眼神涣散,四肢发麻,胸腔剧烈疼痛,愧疚感把持着她的神经。
“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你为什么不把安安带在身边!”
“你明知道她那么需要你!为什么要抛下我的孩子!”
一声声歇斯底里的质问如厉鬼般死死扼住程鸾的脖颈,她不想抵抗,架不住身体机能因为呼吸不畅开始咳嗽干呕。
“鸾儿,鸾儿!”祁明泽搂着她,喂她吸服药剂,“别怕,别怕啊,深呼吸。”
她的孩子丢了,叫她怎能不怕?
程鸾因为条件反射配合服药,找回了一丝神志后死死抓着祁明泽的胳膊,她不停地流泪,想恳求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安安不见了,她的孩子又不见了。
“懿臻……祁明泽,安安,我的孩子!”她惶惶无措,不可控制地怨恨祁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