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若笑意无奈,用气音悄声说:“小州官儿。”
乖觉
铁真真矫情上了,故意不理谢端若,在三餐上也甭提什么以身作则,晚餐吃了几粒虾仁就跑去练瑜伽。
谢端若不着急,陈姐倒是陷入了内耗,桌上的菜肴与其说以谢端若为先,实则都是铁真真爱吃的。
“谢先生,懿臻小姐不舒服吗?还是我做的晚饭不合胃口?懿臻小姐几乎都没吃呢。”
谢端若望着屋里无奈轻笑:“没事儿,她只是在跟我闹脾气,先把安安的晚餐拿去保温,我待会儿再哄她吃。您先回去吧,辛苦了。”
“欸,谢谢先生。懿臻小姐太瘦了,太太一直放心不下她的营养问题,那我就先回去了,有需要随时叫我。”
谢端若不紧不慢扎进厨房煮了一盅玫瑰杞椹饮,估算着那位祖宗以往的瑜伽流程,等她结束了才敢上前打扰。
健身室里的动静像猫踏步似的,可珍珠窝在客厅舔猫草,分明是某人光脚跑在木地板上,还刻意收了力道,谢端若只能放缓脚步。
走近一瞧,铁真真正在打坐冥想,只是气息不匀。
谢端若饶有兴致地倚着门框看她控制呼吸,就这么看了几分钟,等她快要坐不住了才出声:“铁大小姐,还生气呢?”
铁真真阖目启唇:“肃静。”
谢端若偏不让她静。
“哥哥,我不会忘记你的。”
见铁真真蹙眉,他又故意说:“我会永远永远记住你的。”
铁真真噌地站起来,急眼警告:“哎呀!烦死了!”
谢端若过去将人打横抱起,故意招她烦:“耍性子不吃饭那是小孩儿脾气,羞不羞?”
“你管我?”铁真真打挺蹬腿,“放我下来!”
谢端若把她放在餐椅上,侧身坐在一旁,分明是一副强硬的姿态,话却说得极为耐心温和:“先吃饭。”
“谢端若,你个狱卒!”
铁真真悻悻嚼着虾仁,还是改不了挑食的毛病,她就打算吃完虾仁应付过去。
“谁家狱卒上赶着伺候啊?”
男人多备了一双筷子,夹起一块山楂鹅肝卷送到妻子唇边,被她挑剔t味儿太酸。
他轻声哄:“跟糖醋排骨差不多,吃点儿开胃。”
铁真真将信将疑抿咬一小口,果然是她的口味。这一吃饱喝足,人就愈发不讲理了。
“虽然吧,我是把你忘了,可我那会儿就一小孩儿,小孩子能懂什么事儿呀!”
谢端若淡淡地笑着,任她强词夺理,冷不丁被倒打一耙。
“但你那会儿是个大孩子了,你记住我是应该的。还说呢,你都答应要来京城找我的,你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