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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端若忍不住喊冤:“我说大小姐,你一放假就坐着私人飞机满世界跑,我愣是没赶上过一次。”
“那……”铁真真被这话噎得发笑,她真的没理可争了,“那这事儿就翻篇了!”
谢端若顺着她挑眉颔首,还能怎么着,也耍小孩脾气争个绝对公平吗,遇见她就已经是很大的幸运了。
即便他们是世交,可他与铁真真的年龄差距以及生活轨迹就注定了他们之间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错开的,苏老太太从不在他面前无故提起铁真真,是在敲打他不要仗着两家婚约贸然打扰铁真真的生活。
铁真真不闹了,问他说:“清和auntie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谢端若深深地看着她,带着一股近乎感恩的虔诚:“你离开香港三个月后,妈妈的大脑皮层恢复了一些功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铁真真是他多年的能量源泉和精神寄托。
“后来外公带着妈妈去日内瓦治疗,第二年就清醒了。”
铁真真点头,所以谢端若要移居瑞士上学,难怪她再去香港也没法儿拜会谢擎远了。
“谢端若,妈妈一定会醒来。”她有预感,他们争得过天命。
“嗯,会的。”
谢端若笑意从容,其实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这十多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急促的来电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温存,谢端若去客厅拿手机,是秦越的电话。
“爸爸?”
此时秦越来电也只会与谢清和相关,铁真真起身走过去,只见谢端若怔然应了一声“嗯好”便结束了通话。
他就这么攥紧手机垂头站在原地,铁真真不由得紧张起来。
“是妈妈的事儿吗?”
谢端若双眼通红,颏肌因为强烈的情绪隐隐颤动,他看着铁真真笑出声,泪却落了下来。
“……”未知的恐慌感把持着铁真真的神经。
男人疾步上前拥住她,勒得她的腰有些发疼,铁真真本能地回以拥抱,不再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静静地安抚他。
谢端若埋在她颈窝里轻颤,力道重了又重,恨不得把她与自己嵌为一体,他又是一声泣笑,“小福星,妈妈醒了。”
妈妈醒了。
铁真真此刻终于能感同身受谢端若的情绪,喜极而泣道:“醒了?”
她捧着谢端若的脸求证,“妈妈醒了!”
“嗯。”谢端若垂首抵着她额头,两个人相拥着哭泣。
赶到瑞和医院已是傍晚7点半,半路碰上了晚高峰,两人就近登上汉樾酒店顶楼换乘直升机,此时谢清和已经转出了重症监护室,谢擎远比他们先一步赶来,这会儿正老泪纵横地凑在女儿床前。
“女女啊,仲认唔认得爹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