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珍珠嘤咛叫唤,是在不满主人心不在焉,咻地舍弃温香软玉去舔猫草。
铁真真回过神来,起身走去厨房。谢端若为了纾解她突如其来的馋瘾正在做奶卷,以为她着急要吃,懒声安抚道:“马上就好啦,先回去坐着吧。”
“谢端若,放过舒然吧。”
男人闻言抬头,冷润的目光落着铁真真脸上,她的皮肤容易起痕迹,但消褪得也快,可那几道指印他瞧着仍觉得心惊,这还是他细致处理过的结果。
“安安,不行t。”谢端若冷声表明态度。
下午两位老太太先后打电话过来对他问责,家里千娇万宠的宝贝,没道理让她被欺负之后息事宁人。
铁真真语气温和:“如今你肩负着整个汉樾,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分神。”
“无关紧要?我是因为她分神吗?我不在乎她是舒然李然还是陈然,我只知道你被人打了,没人能欺负你!此事我绝不容忍,祁家、铁家、秦家、苏家都绝不会姑息!”
那是他不曾表露过的冷硬,铁真真难免会因此惊谔失语,谢端若察觉自己失了态,连忙软下语气道歉,“抱歉,安安,我不是在凶你。”
铁真真摇头,情绪始终稳定:“舒然是有错,但不至于罪无可恕,如今这事态对她的惩罚已经足够了,她打我我也加倍还回去了,我原谅她了,你也原谅她吧。”
最后那句“何必赶尽杀绝”被她咽回了肚子里,铁真真不想把话说得太重,家人爱惜她并没有错。
谢端若仍不肯轻饶:“你当这笔账一笔勾销,那之前的呢?她间接导致你被网暴!”
“我从不惧怕欲加之罪,也不会因为三人成虎的中伤就变得痛苦软弱。”
铁真真忽地讪笑,其实她能理解舒然为什么这么妒恨自己。
“除了今早那实际的一巴掌,在你眼中舒然那些所谓的伤害对我来说都是益处,不是吗?”
她目光如炬,那双桃花眼坚定而豁然,温和地将谢端若的冷硬融化殆尽。如果她因此感到受伤,谢端若又岂会放任舒然不管。
“舒然第一次点赞我的黑通稿,你就毁掉了她唯一的电影片约,她对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释放敌意,其实是章确对我小姨的示好,京煌在牺牲舒然为我做嫁衣。”
“谢端若,这些我都清楚。你觉得她伤害我,但其实只要我一出现,对别人来说就是一种伤害了。”
从小到大,铁真真得到过太多太多献祭式社交了,那些或忌惮或攀附祁家的父母无一不在训诫自己的孩子,要讨好她,要博得她青眼,要让她知道他们的父母是谁谁谁。
铁真真为此感到厌烦,她不需要一帮情绪傀儡,所以知心好友不过二三,要么家世足以和她比肩,要么人格绝对独立。
谢端若放下手中的擀面杖,疾步上前将共情能力过剩的妻子拥入怀中:“不是的,安安,不能这么算,你没有伤害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