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忠福解释道。“程老弟是这样的,你也知道我们做餐馆生意的打交道的人也多。我也经常接到请柬,假如有十张的话,能去的也就三、四张。有些人我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是谁,好像有这么个人吧!以前进过他的菜多少年了不见面。也没通过电话。收到请柬以后,‘啊!这家办喜事啊!我一定要去祝贺一下,心里高兴才行!’要是接到请柬,想了半天这人是谁‘啊!这人有毛病吧!给我寄请柬干什么?要是这样等于自讨没趣儿。’”他沉声又道。“一千怎么样,两千又怎么样?有什么可炫耀的吗?有几个是真心来祝福新人的。”
“老哥的意思我明白了。”程父想了想道,“我们这边也不请那么多。参加婚礼的都是亲戚。至于朋友和同事,我们晚上再开一场得了。只是辛苦新郎、新娘了。”
“那好吧!”陆忠福通情达理的说道。
程父一放下电话。安扶着想要发飙地程母道,“就按我说的办吧!晚上我们再办一场。召集那么多人干嘛!有意思吗?又不是去打架,需要震慑住对方。”
“真是为了迁就他们,这叫什么事啊!”程母气的把扇子摔在了床上。
“亲爱的,咱们是嫁女儿,一切都得以男方为主,不能喧宾夺主了。咱得根据实际情况,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程父笑道。
“你说的对,男方请客,女方收礼,光是摆宴席都能把他们家吃穷了。”程母呵呵笑道。
“你呀!社会进步了,要是陆家按照习俗举行中式婚礼,咱们连送嫁都不可能。”程父接着又道,“就这吧!人家按照咱的心意办西式婚礼,已经做出让步了。”
“难道生女儿是罪人了不成。”程母攥紧了手道,“咱家婉婷和智尧一定得找个门当户对的,这婚结的憋屈死了。”
“好好,等儿子结婚时,你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想请多少人就请多少人,这面子做得足足,贴上金子行不!”程父打趣道,接着又道,“亲家公说的很实在,其实每次接到那些不知所谓的请柬我可是真头疼,咱们有能力出礼金,要是没有能力的,可真是能掏干腰包了。”
“行了,赶紧去跟爸说一声,别到时候去的人少了,老人家生气。”程母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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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忠福挂断电话,江惠芬就说道,“老头子,我就说不行吧!咱请的人少了,亲家那边肯定有意见的。”
“为了凑人数,打肿脸充胖子,请人还不好请啊!可不能这么做。”陆忠福语重心长地又道,“一到了结婚的旺季,光是结婚的礼金一个星期就得出三四份,要是有丧事,还得准备慰问金。”
“爷爷、奶奶、爸、妈,这就是我们的不对,结婚本来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应该以新郎、新娘的双方亲人为主,在亲朋好友的真心祝福下进行的。可是我们的婚礼只是盲目的讲究排场,有必要请一千多人吗?大多数都是为了面子来的。跟本就没有诚意。‘请我干什么?我还有几个场子等着呢!’你说请这些客人干什么?有什么意义啊!”
“有意义。”顾雅螺嘴角含笑,梨涡浅现道。
“什么意义。”顾展砚不解地问道。
“程家的嫁女儿,在那样的场合。很难单纯地看成是一个婚礼。有资格来这里的都是全港能叫得上名号的富豪名流。前来道贺的人们在和主人寒喧之后,就三五一群的,在一边谈论着股票、投资和地价、这酒桌上伊然成了生意场。准确地说,也是名利场。”顾雅螺不紧不慢地娇娇糯糯地说道,“这就是意义喽!”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类似地还有“往来无白丁”的说法,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能在出现在程家的婚礼上的人自然是富豪及他们亲近的人。
“宾朋如云并不代表富有,他们可不是冲着新郎、新娘来的。我完全同意爸您的做法,我们有些想法是不对的。”下来喝汤的陆江船点头道。
“这样分开也好,咱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能耽误了别人事情。”陆忠福站来道,“快弄完了吧!”
“弄完了。接下来去下面用大铁锅熬煮。”江惠芬带着大家立马行动道。
不过做辣椒酱。是男人们干的事,女人们则忙着往餐厅端处理好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