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黎就势松手,只嘱咐一句慢点喝,然后也问侍应生要了一杯酒。
“今天这是怎么了?”
“和他妈吵了一架。”
“和他妈吵什么,你不是一直待在港城?”
黄忆龄再喝了一口酒,“他妈现在就开始规定,结了婚必须一直待在北城,三年内必须要生孩子。”
像是说到什么笑话一样,“那不如请一尊佛回家供着,还不像我一样会发脾气,能够任他们揉捏。”
池晚黎一直安静听她断断续续的发了许久的牢骚,杯子里的酒却没怎么少,两个人总得有一个清醒的。
黄忆龄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杯子放在吧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算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是说了,我想待在哪里就在哪里,谁也别想管我,真把我惹急了,这婚谁爱结谁结去。”
“对呀,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别人。”
“你最近怎么样?”
池晚黎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没看黄忆龄,“就那样吧。”
黄忆龄斟酌着开口,“我听说季庚礼身边有了个女人。。。。。。”
“你都知道了?”
“他们传的,具体也不是很清楚。”
“忆龄,季庚礼没结婚是吗”
黄忆龄点头,“是啊,一直单身呢。”看了一眼池晚黎脸上的表情,有些吃惊,“你不会一直不知道吧?”
“我一直以为他结婚了。”
这件事情当时在港城那个圈子里闹得动静还算不小,黄忆龄也大概知道一些内情。
“你还记得吧,就咱们快毕业那段时间。。。。。。”
那段时间本来,季庚礼和未婚妻好事将近的消息都传了出来,两人订婚一年多,结婚也只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但季庚邗的离世,让整个局面充满了变数,原本季庚邗掌权季家,季庚礼在港大任教,那便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未婚妻的身份倒也是相配。
但一朝变化,季庚礼强势回归季家,接了季庚邗的班,身家不可同日而语,况且后来还查出,他未婚妻家与季家内部的人相互勾结,做了有损季家主脉的事情,于是季庚礼借势废了这桩婚约,一直单身至今。
“所以,他当时的未婚妻背叛了他?”
“算是吧,不过本来两人就算得上联姻,原本有没有感情我们这些外人自是不知道的。”
今晚喝了酒,黄忆龄的思绪倒是还比平日里清醒时敏锐了些,她一双美目锁住池晚黎:“你怎么还这么关心他的事情?芳心未改?”
刚刚一首劲霸的舞曲结束,DJ正在调试新歌,于是这空挡略有些静,池晚黎的一字一句在这里显的格外清晰明朗。
她声音很轻,她说:“那个女人就是我。”
“那个女人,哪个女人?”黄忆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惊呼出声,“你说。。。。。。”
“嗯,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但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