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小和你大哥大嫂亲近,有什么事情,他们俩知道的都比我要多些。”
“母亲知道,你大哥走后,你回来接手这一些烂摊子,做了很多取舍,为了季家你付出了很多。”
季庚礼微微欠身,接过随染分的茶,“母亲,您有话但说无妨。”
“好,那我就直说了,之前是我想着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能拿主意,一直以来都尊重你的想法,不曾多问半句。”
季庚礼点头,确实如此,随染极少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甚至在与丁雅一事上,她还帮着他应对四叔和丁家。
“上次拒绝丁家,又在集团内对你四叔下手,是为了一个女人?”
季庚礼沉吟片刻,如实回答:“是,也不全是,解决四叔那的问题是迟早的事情,”他不可能放任四叔再掌季家的大权。
“只不过,”他第一次在随染面前谈起池晚黎,“晚黎的出现加快了这个进程。”
想起前日在书房看到的那封信,“她值得所有最好的东西。”
随染:“看来,你是因为这个事情愁眉不展了?怎么,人家姑娘不稀罕你给的这些?”
……不得不说,随染真相了。
季庚礼抬手,轻轻摸了摸鼻尖,“我把人伤的太重了,辜负了一片t真心。”
又虚心问随染能不能给他支支招,他也好取取经。
“你和你大哥,都像你爸,是情种,你大哥临走,还在原谅你大嫂。只不过,你啊,你是看着最温和随性不过的人,其实最骄傲,可是骄傲是不能用在感情上的。”
骄傲不能用在感情里,这是大忌。
“你不能以一个上位者的姿态去对人家,给车给房给钱,给你以为平常的东西,这些有可能对人家而言,是负担,是你的不屑。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在乎你的权力和财富。”
随染没有见过池晚黎,但季星瑶与她聊过一次,窥一斑而知全貌,一个在事业上有所追求、能沉下心来吃苦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绝对不会是只看物质和外貌这些外在的条件。
季庚礼始终是一言不发的样子,沉默地似一座雕像,与刚进来时的状态全然不同。
随染眼见的难受,但还是继续语重心长地说完:“你要以一个绝对平等的姿态,去走近她的生活和她的内心,去用心用爱。”
随染说完,也不去催他,只往他的杯中再添了些茶。
半响,季庚礼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跟随染道了谢,起身出了茶室。
九号的时候季庚礼从港城出发南城,随之过去的还有随染,当然纯粹是碰巧,十号在南城有某品牌的大秀,随染照例受到品牌方的特邀。
以往这些都看随染的心情选择去与不去,只不过今年有些特殊——一位世侄今年刚担任该品牌的设计师,于情于理都合该去一趟。
随染提前就与季庚礼打好了预防针:她只去看秀,不会打搅他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