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转头,看向窗外,雨这会下的又急又大,随着车子的行进,噼里啪啦落在窗户上,形成水珠落下,又再度被雨水充满,如此反复。
二十分钟后,到达小区门口。
池晚黎与季庚礼道谢,拉开车门,预备将自己的包顶在头上避雨。
刚走几步,感觉头顶有伞覆了上来,她脚步慢下来,清晰闻见身侧之人身上的气息。
将包拿下来,抬头去看他,这柄黑伞倾斜着,将她完完全全罩在了下面,视线略过他肩头,一顿,雨水毫无顾忌地落在上面,神色的外套隐隐有几分水润的光泽。
脚步完完全全停下来,“。。。。。。不远,很快就到了,季董还是先上车吧。”
季庚礼低头去看她,目光有几分深意,将她肩膀虚虚一揽,带着她往前走,“走吧,就送到门口。”
打趣道:“没有你的邀请,我不会上去。”
克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池晚黎沉默地跟着他走。
岔路口处,池晚黎指了指右边这条路,“这边。”
进了单元门,季庚礼收起长柄伞,靠在门上,池晚黎清晰看到他的半身都湿透。
在他无声的注视之下,干巴巴的说了一句:“我到了,谢谢季董,就不邀请您上去了。”
不急在这一时,他点头,“回去喝个姜汤吧,以免着凉。”
他顿了顿,时间的划定仿佛在池晚黎身上撒下来了一张无形的细网,“那我们明天见。”
晚上躺在床上,听着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响,池晚黎无端有些心烦意乱,他总是能这样,三言两语就将人的心绪紧紧钩住,明明就只有一句简单的明天见。
她却在深夜揣测她的用意,这样似是而非。
他其余什么也没说,但就是一副从容淡定,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样子,池晚黎为自己的心志不坚定感到一阵恼怒。
酒精上头,她猛地把被子扯上来盖住自己的头,做了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第二天中午起来就开车回了老家。
路上池晚黎心情颇好,凭什么他说明天见就要明天见。
一时间又被自己这样幼稚的胜负欲给无语到。
早上连发两条信息出去,都没有收到回应的季庚礼,本以为对方是还在休息,知道下午两点收到回复:
“不好意思季董,我有一些私人事情要处理,暂时不在南城。”
难得怔忪几秒钟,而后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回复:“小逃兵。”
有电话进来,是周程,提醒他前往机场登机,司机已经在楼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