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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雪天,又夜深,是不放心让她自己一个人去的。
池晚黎衣服已经穿好,过去给了季庚礼一个拥抱:“谢谢你季叔叔,真是我的定海神针。”
他伸出食指,在她额头上轻点了点,“别使这招了,走吧。”
出门时,他从衣帽间拿出一条自己的围巾围在了池晚黎脖子上,说走吧。
池晚黎闻着围巾上沾染的香味,一阵心安。
路上经过一家还在营业的花店,池晚黎下去精心挑选了一束花,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池晚黎环视一眼,产房外除了黄忆龄的老公、公公婆婆之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
那女人哭的梨花带雨,一脸戚戚。
池晚黎微微皱眉,谁家好人没事在孕妇生产的时候哭啊?
她走过去,笑着跟几人打了个招呼。
黄忆龄的老公叫郝奕程,与池晚黎有过两面之缘,也知道她与黄忆龄的关系极好。
池晚黎问什么他答什么,将黄忆龄现在的情况说了清楚。
目光落在那个哭着的女人身上,“这位是?忆龄还在生产,晚点激动也是可以,”从手包拿出纸巾递给她,“擦擦眼泪。”
那女人以为池晚黎是黄忆龄的娘家人,直拉住池晚黎的手:“这位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与郝总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是她自己误会了!”
季庚礼本在车上等,一根烟抽完看见了副驾上的手机,给她送上来,转眼就见一个女人将她的手拉着,面色不好。
他快步走过去,将两人分开,把池晚黎护在身后,面若冰霜,“说话便可,动手干什么?”
他偏头,看向黄忆龄的公公,语气不虞,“郝总,劳烦管好家里人。”
郝青山自然是识得季庚礼,从他走过来就面带惊讶,此刻忙迎过去,腆着笑叫一声季董,“您怎么过来了?”
转头脸色一变,呵斥郝奕程,“还不将人带走?”
季庚礼低头看池晚黎被捏红了的手腕,“未婚妻与黄小姐是好友,过来探望。”
池晚黎不想理这些官司,只跟郝奕程说一句话:
“产妇在里面生产,麻烦郝总处理好你这些事情。”
五个小时后,黄忆龄被推出产房,见池晚黎第一眼,泪如雨下。
而那个小男孩子,身边已经有爸爸和爷爷奶奶围过去了。
池晚黎将她汗津津的碎发别到一旁,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
黄忆龄很快睡了过去。
池晚黎在医院旁边找了个酒店,第二天一早就赶了过来。
黄忆龄气色比昨天好了一些,此时正躺在床上逗弄小朋友,见池晚黎和季庚礼进来,先是打了个招呼,而后指挥池晚黎抱小孩子:
“快让干妈抱抱。”
做孩子干妈是早就说好了的事情,池晚黎笨手笨脚地将人抱起来,叫季庚礼,“快把我给干儿子准备的长命锁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