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吃药可得要注意,另外今天先住院观察一晚,看看情况。”是一道女声,听着温柔。
病房门被打开,一道低沉平和的男声随之清晰的传到池晚黎耳边,“好我知道了伯母。”
池晚黎望过去,与男人视线相对。
都没说话。
池晚黎在惊讶,不知道眼前是个什么状况,保险起见先没开口。
先说话的是许知言,过来给池晚黎量了量体温,问她感觉好些没。
池晚黎实话实说,“谢谢医生,好多了,就是感觉有点饿。”
许知言今年五十有五,一头羊毛卷短发保养的极有质感,戴一副细框眼镜,浓浓的高知分子风扑面而来。
她说话带笑,暖暖的慰贴人,“刚洗过胃,肯定的,一会吃点粥就好了。今晚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都可以让阿礼去办公室叫我。”
只是这女医生看她的眼神,怎么这么不对劲?
池晚黎抬眸看一眼季庚礼,心想这医生是否误会了什么,她可不敢指示季董,没来得及开口解释,便听季庚礼答好。
她疑惑的看着季庚礼,眼神询问他什么意思。
季庚礼没回她,又细t细听了许知言说后面的注意事项,亲自把她送出了病房。
池晚黎依稀能听见,那女医生让季庚礼有空去家里坐坐。
她来不及深思,季庚礼便已经返回。
他着一件深色衬衫,下边是配套的长裤与牛津皮鞋,还是那副工作上的矜贵样子,只不过衬衫衣袖此刻被随意的挽起,微微露出的小臂肌肉线条明显,修长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沓单据。
他见池晚黎的视线看过来,很自然的走进,将手里的单据放在池晚黎床边的柜子上,看了一眼输液瓶余量和流速,才垂眸看池晚黎:“感觉怎么样?”
池晚黎点点头,“好多了。”抿一抿颜色惨白的唇,问他:“季董怎么会在这。。。。。。我又怎么会在这?”
季庚礼眸色深深,没说话,转身。
“哎。”
池晚黎以为他要走,没过脑袋依照本能,伸出没输液的左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时间仿佛在此刻有一瞬间的静止,季庚礼停下脚步错愕回头,看一眼自己手腕间搭上的那只纤细葱白的手,一种奇异的感觉升起来,他没看池晚黎,说话冷静,“池小姐,外面有人敲门,应该是订的餐到了。”
砰。
像有一小束烟花在脑袋里噼里啪啦的炸开,池晚黎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快速的升温,她像烫手一般放开了季庚礼的手腕,语无伦次又有些假装的理直气壮,“我不是故意的,我。。。我知道你要去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