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黄妈?”
别墅在郊区,池晚黎摇摇头,“太远了,现在就饿了。”
季庚礼从善如流点头,“那在附近找个餐厅。”
这片池晚黎熟,有几家好吃的店,不过,她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眉眼间有些为难的问他:“有几家好吃的苍蝇馆子,季先生介意吗?”
季庚礼向来不重口腹之欲,微微颔首,笑说:“阿黎带路。”
王叔开车过来,季庚礼亲自给池晚黎打开车门,然后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车,那束花他递给王叔,交代他放在副驾驶上。
池晚黎:“王叔,前边右拐,过两个路口左拐进一个巷子,有一家叫食味的餐馆,咱们今晚去那儿吃。”
王叔不着痕迹从后视镜看一眼季庚礼,见他面无异色,于是笑着点点头说:“好的池小姐。”
季庚礼:“对这边很熟悉?”
池晚黎:“研究生偶尔过来看话剧。”
“今天这部话剧首映吗?”
“。。。。。。嗯。”是一位老作家的遗作,她那天看完门票,回去做了一点了解,那作家平日里写现实主义乡村文学,最后写这么一部,就有文章解读说是为了纪念他年轻时候的爱而不得。
池晚黎当时看完,只觉得可笑,若真是这样耿耿于怀,那年轻时候又何苦要分开。
或者说,早从在一起的时候,两人就应该要做好了分开的准备。
这些池晚黎没有跟跟季庚礼交流过,不过她还是有那么一丝幻想,问他:“季先生觉得这部话剧怎么样?”
季庚礼瞧着她的眼神,从她这话里分辨出很多东西,他沉吟片刻:“庸人自扰之,爱纵使盲目,可也有前提。”
“不像我和季先生吗?”
她这话问的看似轻松,但眼神执拗的好像非得要得到一个答案。
季庚礼看着她,轻声笑了笑,问:“我们阿黎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他的眼神掩在镜片之后,池晚黎很想将眼镜摘下来,看进他的眼神,看他到底以什么样的心说出了这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也明白,再问下去难堪的只有她自己。
于是她耸肩笑笑,“季先生可别为难我啊,我第一次做这么没把握的题。”
而后假装若无其事地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转移话题,问他:“今晚咱们吃火锅,有些辣,季先生能吃吗?”
季庚礼微微颔首,“可以。”
又是那副绅士但又淡漠的样子。
池晚黎问王叔是否方便放首音乐。
王叔:“当然可以,池小姐想听什么?”
池晚黎转头向季庚礼望过去,见他已经懒散的靠在背椅上,整个人是极度放松的状态,双眼微阖,周身气场不似刚才那样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