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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说:看,他接纳了我买的这些物品,就像是接纳了我一样。
一个从小缺乏爱的浇灌的人,总会在一段关系里面不断地去添加自己的臆想,并且不断地去验证,直到得到一个否定的结论,她就会在心里告诉自己:
果然是这样,是没有爱存在的。
没过片刻,季庚礼从书房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池晚黎几乎是瞬间错愕,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季庚礼走到她面前蹲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袖扣。
池晚黎喃喃,“。。。。。。不是被丁雅丢了吗?”
“从来没有不在意你送的东西,这对袖扣我很喜欢”
他把盒子关上,啪嗒一声轻响,“丁雅跟你说了这么多,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池晚黎不去看他,“你都知道了?”
“嗯。”
那些炫耀的、似是而非的、挑拨离间的话,还有视频,他全部都看到了。
把盒子放在了沙发上,他依旧保持着蹲下的姿势,微微前倾,试探性的将人拥进了怀里,没有挣扎和反抗,他的手顿了顿,落实在了她的背上。
这是一个无关情欲的拥抱,却充满了一个男人的怜惜,愧疚,与自责。
“其实已经过去了,当时是难受的,但我始终相信你,我不觉得一个在感情里教会另一个人平等自爱的人,会做这样的事情。”
“只不过,”她吸了吸鼻子,还是决定坦诚说出来,“难受的点是因为,你这些都没有告诉过我,我们之间有些事情根本就做不到坦诚。”
“而且,是吃醋的。我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还以正宫的口吻发一些有的没的,我很生气。”
时隔将近一年,再来说这些总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伤口已经结了痂,再把痂叩开来看伤口原本的形状,本来就是残忍的。
季庚礼未置一词,只是手上再加了些力道,将人抱得紧了些。
不确定地问:“你喜欢我?”
池晚黎声音嗡嗡的,嗯了一声,“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在一起。”
“那。。。。。。现在呢?”
极为长久地沉默。
只有彼此的呼吸还有心跳,在这寂静里跃动。
“喜欢,但是——”
“也可以不喜欢。拥有过已经没有遗憾了,我们,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是不同世界的人。”
“抛开家世与职业这样外在的来看,之前的事情就已经足够证明,我们在人格上,观念上,也是不同的。”
重逢以来,她很少这样剖开心扉的提及两人的过去。
“你说的,婚姻,家庭,这些我都能给你。我承认,之前是想借丁家一点势来稳住我四叔,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会把你夹在中间,无意识地去伤害你。”
他总以为自己能掌控到这一切,可是回过神来发现,他的傲慢和自信,伤害到了池晚黎。
“现在丁家,还有我四叔,已经完全威胁不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