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准备打掉,但身体不允许。”
其实是意外怀孕,那晚两人都喝了点酒,气氛一到位,又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平时再是相看两生厌的人,那会也多少失了些理智。
池晚黎无意去窥探闺蜜的私人感情,但还是忍不住关心:“他怎么想?”
“他当然求之不得,最近几个月在家里待的时间都多了,他家有后还不是私生子,多好啊。”
……确实是一对怨偶,“多久了?”
“刚过三个月。”
“不管怎么样,照顾好自己。”
黄忆龄点点头说这不用担心,“我都要当妈了,你怎么回事?季教授又是为你拒婚,又是送你毛孩子的,你真就准备不和好了啊?”
池晚黎把酱酱抱在怀里,爱怜地摸摸他的头,面对闺蜜也有了些剖开心迹的意思,“是不知道怎么做。”
又自嘲地摇了摇头,笑说:“也是不敢吧。”
我这样拧巴的人,想要一个赶不走的爱人,可是,不敢去赌,季庚礼会不会中途走。
时间一晃到七月底,又是一年盛夏。
过去一个月,季庚礼只去过一次南城,没有公务,但以公务之由,工作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不想把自己和池晚黎都逼的太紧。
三十一号,季庚礼启程回港城,计划在港城待一个周,五号季庚邯祭日以后,直飞南城。
季庚礼的书房,从来没有人进去,包括他自己,最近两年进去的频率也很少。
这天他进去找一本旧书,不小心碰到一旁的置物架,上面放的一个棕色小皮箱掉落下来,里面的东西滚落一旁。
看着这些熟悉但又陌生的物件儿,他有一瞬间愣神,慢慢蹲身,扶正盒子,将地上的物件一件一件的捡起来放进去。
备课本、钢笔盒、文件夹、课本……这些都很熟悉,那是许多年前,他在港大教书时候的东西,离职那天,也是他亲手一件一件放进来的,只不过那时候,是略显匆忙的封存。
时光的洗礼,使得书本都有些泛黄,季庚礼一页一页翻过去,好似看到了过去的那些岁月。
在这本教科书里面,有一个信封。
是纯白色的卡纸,季庚礼拿出来,翻看两遍,确认自己对于这个信封毫无印象,修长的手轻易将其打开,里面是一封信,字迹清秀又遒劲:
季教授:
提笔前,心里十分忐忑,很怕自此以后我们之间再没有交集,但还是,鼓起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