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他伸出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无声的安慰。
良久,池晚黎吸吸鼻子,从他怀里出来站直身体,笑一笑,“久等啦,快走吧,我都肚子饿了。”
他细细去看她的脸色,主动去捉住她的手握住,“受委屈了?”
她点点头,“有一点,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一个爱人的拥抱,足以抵消掉那些坏情绪,给她带来很多能量。
她站去他的身边,认真的将两人交握的手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翘着下巴扬头看他,“走吧,请我们季总吃好吃的。”
季庚礼看着她这个模样,宠溺的笑笑,只不过,笑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很快敛去。
两人没去季庚礼定的餐厅,因为池晚黎早就提前定好,一家VIP制的粤菜私厨。
这家店包厢都化用为词牌名,她们所在包厢名为蓦山溪。
骑马跨越山涧,平芜尽处是春山。
池晚黎先从包里拿出礼物,是一件金色镂空的复古怀表。
她前些天去沪城出差,几经辗转从一老人手中够得,据说这表原是民国某位大儒所珍藏。
季庚礼双手接过来,欣赏片刻,笑说:“还好我今日穿了西装,不然倒是辱没了这样贵重的礼物,显得不太相配。”
在他眼中,礼不在价格,而在其中这份情意。
这也是为何,那一对平平无奇的袖扣,会多次取代他柜中那些几十上百万的袖扣,成为他着装时佩戴最多的一对。
“谢谢我们阿黎,这么费心。”
他将怀表取出来,询问她,他是否可以立即戴上?
池晚黎偷笑,送出去的礼物被人喜爱,这绝对是对送礼人最好的肯定与鼓励,她问要不要帮他。
季庚礼颔首。
帮他佩戴怀表的时候,季庚礼问她为什么想到送这么一份特殊的礼物。
“因为,第一次遇见你,那时候你就是三件套的正装,在腹部佩戴一块怀表,那时候我还在心里感叹,这样最最地道的绅士穿搭,在你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她讲链子的位置摆好,收回手,笑说:“就好像是真正的,从皇室走出来的贵族一样。”
“这么高的夸奖?”
她点点头,返回到自己的座椅上,服务员开始陆陆续续上菜,季庚礼每样都吃了些,但不多,反倒是池晚黎,吃的多些。
季庚礼很愿意看她吃饭,感觉总有一种什么东西到了她嘴里都很美味的满足感。
蛋糕上来,在池晚黎殷切的注视下,季庚礼闭眼许了愿。
池晚黎也不问他许愿的内容,小声唱着生日快乐歌,在他睁眼后,笑着催促他快吹蜡烛。
她的上心程度,好似这是她自己的生日。
季庚礼不喜甜,寥寥吃了几口,权当给了池晚黎的面子,于是他剩下的那份,被池晚黎恶作剧般的沾了奶油在鼻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