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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栗和兴奋顺着脊骨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后融于血液。
成朝正准备伸手,被按着的人忽然无故挣脱开来,把他压在身下,抵死缠绵的愉悦仿佛在提醒他这一切不是真实。
没有坚持多久,所有的一切就化成了泡沫,成朝伸手戳破一个,从梦里醒过来。
胸膛剧烈起伏,梦里的一切真实又荒唐,成朝大口喘着气,捂着脸看了一眼电子表上的时间,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
起床洗冷水澡,洗漱,换衣服,客厅里的袁萧睡得打鼾,被子有一半掉在了地毯上,人也差一点就滚地上去。
沙发……成朝收回视线,整个人浑身一僵,梦里的一切又扑面而来,最后关头突然暴起的黄汉秋和疯了一般的他自己突然出现在眼前。
梦里的一切仿佛还在继续。
门被猛地关上,成朝回了房间。
真是该死的。
要不是这个梦,他竟然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不清醒又神经变态的一面,这一面竟然是长这个样。
简直令人……成朝想了想,手臂汗毛直竖,好好的天气,他愣是像被冷雨淋了一样冻得慌。
报复你
淅沥沥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响的,总之自袁萧意识稍微清明点后,这虽然称不上吵但就是扰人心烦的动静就没让他安宁一会儿。
他啧了一声,嘟囔着翻了个身,又啧了一声,“哐当”从沙发上摔了下去。
被子有一大半蒙住头,还有一小半绕在腿上,让他想挣扎但肌无力,好好一个大活人愣是被条轻柔的被子拧在一起,无论摆什么姿势都解脱不了。
踢腿,无乱扑腾,无果。
袁萧无名火能把这床被子烧了,他带着一脸郁闷,一边心想这破被子跟他较什么劲儿,一边想那破动静从哪传出来的,最后把这一切通通化为一声怒吼:“卧槽你大爷!”
“你大清早的睡醒了发什么疯?”
让袁萧深受困扰的声音一停,一个人影从卫生间里闪出来,他似乎想赶紧回自己的房间,但无奈客厅里的人实在是太有病,所以就算再急他也要抽空叨叨一句。
“啊?”袁萧顶着鸡窝头,一根头发直愣愣翘起,后被他不客气地贴着头皮顺下去,手蹭下去时顺带着揉了把他那困意浓浓的脸蛋儿。
倦容一扫而空,他眯着眼冲成朝看了看,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眼下在哪。
昨天嚷嚷着要把客厅当自己的地盘,自己的天下……成朝神色复杂地瞅了他一眼,心里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真是不客气,当得起自己给他起的那些混蛋绰号。
卧室门轰隆关上,震得仿佛这层楼都跟着抖了三抖。
袁萧抱紧自己,困意又一次席卷而来,有一两秒分了个神往毯子上瞧了两眼,确认一下那水声到底是他尿床了还是成朝洗澡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