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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打断他:“你不用觉得。”
“嘿你这个人,小说拿来,体育课你搁这看起小说来了,怎么不回班里去看?”
周沫小说被夺走,也不急,他看了一眼陈易,耸了耸肩膀,陈易和他对视,又给他夺回来,小说在刘梓世手里待了还没一分钟,他都没看清书里的内容。
至于两人为什么打起来……
在同学们陆陆续续拉开彼此的距离时,成朝本来打算跟身后的同学说几句话,那同学值日时老是爱偷懒,还喜欢拉一个人跟着他一起,成朝和他插科打诨几句,不说关系有多好,但起码熟悉了。
结果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黄汉秋的脸。
成朝能感觉脸抽动了一下,他在那一瞬间想了很多,比如黄汉秋到底是哪不舒服,他病好了没,还是没好?看脸色这人估计很难受,病没好下来上什么体育课?
成朝到底说了话:“谁让你站我后面的,这是你的位置吗?”
离俩人不远的刘梓世感觉不妙,刚想叫黄汉秋一声,黄汉秋就张嘴说话了,说的话让刘梓世觉得更不妙了。
黄汉秋眼神恹恹的,语气倒是挺冲。
刘梓世扶额,小声说:“大兄弟,你俩那是干嘛呢。”黄汉秋转头瞥了刘梓世一眼,刘梓世连忙摆了摆手。
你俩吵个架,为什么我操废了心,刘梓世扶额的手没下来。周沫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笑盈盈的:“这样挺好的。”
“你难道希望他俩不好?为什么?”刘梓世看向周沫,周沫笑了笑,没说什么。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谁都不肯少说一句,最后从语言冲撞上升到了身体,刘梓世压根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胸有成竹的周沫也越看越迷,那俩人一时间忘了世界上还有人,眼睛都瞎耳朵都聋得打了起来。
太阳露出来一点,黄汉秋越站越累,他抬头看了一眼天,又冲着不远处的体育老师喊道:“老师,我俩什么时候能休息啊?”
体育老师无情拒绝他:“你俩胆肥,给我站到下课吧!”
黄汉秋感觉自己头更晕了:“……”
又过了十分钟,黄汉秋感觉头蒙蒙的,眼睛来回眨,他感觉眼前突然一黑,胃里还是哪恶心的不行。
先睡一觉算了,黄汉秋一边这么想,一边任由身体倒下去。
成朝在他倒下去之前本打算跟他说要是实在不行,就蹲坐一会儿,反正体育老师又不是每分每秒都盯着这里。
话还没说出口,头也扭过去了,身边人忽然消失不见了。
成朝脑袋上浮起一个问号,头低下去一看:“卧槽!”他抱住黄汉秋的肩膀,使劲摇了摇他:“卧槽黄汉秋,你怎么了?”问完成朝火气更大了:“不是,黄汉秋天你是不是有病,明知道自己生病了体力不行还硬要下来上体育课,你这是准备来见谁?等你死了看你还作不作。”
黄汉秋虚弱的胳膊搭到成朝肩上,语气又委屈又冲,有种大不了你陪我一起死的神经病美感:“我这不是来见你吗?你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天天都不理我,我至于晕倒吗?”
成朝:“?”
你还有脸说我?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那叫话吗?
成朝气无语了,反而笑了:“你……”他控制不住得嘴角上扬,黄汉秋像是意识到什么,闭着的眼皮忽然睁开,他的头被安置在成朝腿上,于是视野就只剩成朝和湛蓝的天空。成朝笑起来给人的感觉好不一样,黄汉秋组织着脑海里的词汇,编出来一句好青春,好耀眼。流云飘过,黄汉秋看着他的嘴角,终于泄力,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下来。
他安详的模样让成朝又慌起来:“不是,你真死了?”黄汉秋伸出一根手指按了按成朝的胳膊:“我不会死,我要是死了我同桌就没同桌了,我怎么可能这么狠心。”
成朝:“……”
不远处坐在草坪上的三人看到黄汉秋倒下去时就已经飞奔到了体育老师那说明情况,最后黄汉秋靠着成朝去校医室时,体育老师还一脸复杂得看着他:“以后多健健身。还有,生着病,身体虚弱成这样,还有心情打架呢?”
黄汉秋摆了摆手,拍了拍成朝的后背,他凑到成朝耳边说了些什么,成朝后背突然紧绷了一下,可能是看在黄汉秋还是个病患,成朝只是握了握拳头,吓了吓黄汉秋,并没有一拳头呼病患脸上。
周沫他们在那俩人身后跟着,他观察那俩人,说:“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虽然预想的有些偏差,但是结尾还是一样的。”
刘梓世点了点头,脸上还是迷一样的表情:“噢。”三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都被俩人毫无预兆得打起来,俩人罚站其中一个晕倒的事实冲击到。
别人还没全部消化完,那俩人和好的比谁都快,周沫有一瞬间都恍惚这俩人关系是不是马上就要更差了。
黄汉秋身体不舒服,早上还不吃饭,在寝室待一上午,下午第一节课就直接来上体育课,校医批评着黄汉秋,差点就要啧啧啧了。
成朝听他不吃早饭,抬手捶他一下:“你小孩吗,需要别人喂你吃饭。”
黄汉秋嚷嚷着别打了别打了,身体像烂泥一样,成朝固定好他,这人才没像弹簧一样来回倒。
黄汉秋:“我知道了,以后你监督我吃饭还不行?”成朝嫌弃他:“滚。”
黄汉秋被骂了,却心情舒畅,他终于不用每天装石像和另一座石像肩并肩上课了。
“橙汁,咱俩以后得多说点话,把这几天没说的话全补回来。”黄汉秋伸出几个手指头竖成朝脸前,成朝拖着他往教学楼的方向走,看见体育课快下课直接逃出来的刘梓世三人,点了点头,黄汉秋脖子直起来,也笑着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