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酒液润得晶莹的嘴唇刚要张开,高大的调酒师忽然从她身后冒出来,“自己的事整明白了吗就在这管人家。”
老板无奈一笑,想把酒精冲着这张脸泼出去。
火气在舌尖滚了几圈,压不下去,只能喝酒硬压。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想说什么你都清楚。”
老板手指沿着酒杯一圈一圈慢慢转着。
“那肯定啊……”
调酒师眼光环绕周身一圈,啧了一声,“你这酒吧生意不行了啊。”
老板挤出来一个略显憔悴的笑容,然后迅速收回:“工资能给你开出来你就不要在这嚷嚷了!”
“行行行。”
男人捂着肚子笑,胳膊搭在老板肩上,这会儿他才终于发现了握着酒杯但迟迟不喝的黄汉秋。
黄汉秋似有所感,小缀一口,没什么感情地瞥他们一眼。
“他怎么还在喝酒?这杯你给他调的?”
老板手肘猛怼身边人腰窝一下。
男人躲开,“是啊,他还说度数越高越好,我一顿给他整,就是被他盯得差点要迎来职业生涯中第一次的滑铁卢。”
老板听后,沉默许久:“有事。”
男人机械地呵呵几声:“他不总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也是……但这酒不能让他继续喝了,我半个小时前路过他刚喝了一杯长岛冰茶。”老板说。
男人挑挑眉:“他这酒量,长岛冰茶打底是没问题的……相比于这些,你还是烦恼一下你的情缘红线吧。”
老板看着男人幸灾乐祸转身就逃的身影,怒骂一声。
她转头,看着黄汉秋换了个姿势,身体前倾向桌子上靠,手肘处迭出一堆褶皱。
酒吧的炫彩灯光和弥漫在空气中浓郁的酒精味道致使人从里到外一直延续到神经末梢都是刺激偾张的。
黄汉秋脸色看不清楚,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顺着外耳道逐渐充斥在整个脑袋里。
这里他所熟悉的一切突然变得陌生起来,黄汉秋的脸色苍白,成朝的身影徘徊在最深处,不能立马见到他的无措和隔应像身上爬了一万只蚂蚁。
他忽然后悔说有要紧事要离开,没和成朝一起回家,而是跑到这个鬼地方自顾自解决事情,理出思绪,找答案。
到头来,屁用没有。
他额头虚虚冒出来一层汗,呕吐反胃感越来越明显,几乎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能直接栽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