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则直直地盯着她,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声音因激动而略微颤抖:“妈,我已经答应你和我哥分手了,你为什么还要杀他?”
听到我的质问,母亲的脸色愈发阴沉,她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所有的同性恋都该死!”
那语气中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痛恨同性恋者,难道是因为他的思想被封建的枷锁禁锢,无法接受这世间的多样性?
“你真的是疯了,爱情没有性别界限,每个人都有选择爱一个人的权利,即使你是我妈又怎么样?你没有权利干涉我们去爱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红着双眼,不知是气得还是想哭,像一只愤怒的小兽,直勾勾地瞪着我妈,那眼中的恨意仿佛能凝成实质。
“如果我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恨你。”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哥哥背起,脚步踉跄地向外跑去。
外面的世界一片黑暗,只有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我知道,我必须救哥哥……
这时,哥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凑到我的侧脸上,鲜血染红的嘴唇亲在上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我的担忧和不舍。
我流着泪,不停地向哥哥保证一定会救他。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我哥那如铅般沉重的手,缓缓地从我的肩上滑落,刚刚在我耳边那如蚊蝇般微弱的吸气声,也仿佛被一阵狂风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天无情地夺走了他,也残忍地扼杀了我心中那一丝残存的希望。
第19章
医院里,我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苦苦哀求着医生能救他,可他们却如冷面判官,无情地告诉你他早已去了。
我不信,不信我哥会如此轻易地离我而去,仿佛那是天方夜谭。
“医生,他没有伤到要害,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求求你们了。”我如溺水之人,紧紧地跪在地上,拉住他的手,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苦苦祈求着。
“对不起,死者是失血过多导致死亡,如果能及时医治、早点送来,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现在……”医生的面部如被寒霜笼罩,凝重无比,他试图拉起我,可我却如倔强的磐石,纹丝不动,他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死者家属请节哀。”
何斯楠听闻消息后,如疾风般赶了过来,与我爸一同到达。
然而,他们刚刚赶到,医生便无奈地摇了摇头,率领着大部队离去了。
何斯楠将我搀扶起来,急切地询问我哥的状况。
此刻的我,已然陷入了麻木的状态,泪水仿佛干涸的泉眼,再也流不出来了。
他或许是从我的脸色中读懂了一切,知晓了我哥的境况,便沉默不语了。
我爸同样读懂了我那无声的沉默,他如受伤的野兽一般,放声痛哭起来,一边狂奔着冲进手术室,一边嘶喊着:“我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