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中午,阮糖还是有些不放心安离,搭了个计程车,达到了街巷口。
阮糖付了钱后,仍然听到司机骂骂咧咧地声音,无非是嫌弃这里前几天发命案,来这里会沾上晦气。
可他没理会,走进了街巷口,依着自己对安离家的楼道记忆,沿着几个小楼中间的楼道走了上去。
楼道有些狭窄昏暗,水泥铺成的地面,因年久失修,还有些凹凸不平。
安离的家住在七楼,而他现在到达了三楼,继续沿着楼梯台阶上走,可不知为何,血腥味越来越浓重。
甚至还夹杂着腐烂的气味。
阮糖鼻尖微微动,那股血腥夹杂着腐烂,越来越浓重。
阮糖脸色苍白,但又怕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那天安父的死状,给他留下来巨大的阴影。
于是,他加快了步伐,走上层层的楼梯,却却路过一个转角,楼梯上住户的门前时,哐当一声,破旧的铁门未关紧,忽然被风吹,狠狠地反撞到墙面上。
阮糖起初并不在意,继续往上走,但是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转过头来,却看清了里面的场景,瞳孔猛缩。
那是个人形,或者更准确来说,那是一具尸体,以一种扭曲狰狞的姿态,趴在地上,而尸体的手,已经被砍断,鲜红的血液,经过了氧化,变成了暗红色。
楼梯阴冷昏暗,丝丝入骨的寒意,以及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
阮糖脸色煞白,手都不由颤抖着,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您好,这里是城南老旧18号街道的五楼,发生了命案……”
挂了电话后,阮糖也不敢继续看那具尸体,双腿发软,走到了安离的家门,敲了敲门。
一道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安离眼里闪过惊喜。
“糖糖,你来了,先进屋。”
阮糖脸色泛白,微微颤颤地说。
“安离,五楼发生了命案,你知道五楼住的那人是谁吗?”
安离眼里闪过幽深,但很快被掩下,笑了笑。
“五楼住的那人,是个老男人,患有精神病,经常疯疯癫癫的,甚至有过自残自杀倾向。”
“那你不怕么?”
“怕有什么用,街坊邻居还是得过自己的小日子。”
安离漫不经心地开口,倚靠在门边上,原本温软清澈的双眼,变得更加幽深,但又被笑意代替。
“糖糖,先进屋,我刚好煮了一碗面,进来一起吃吧。”
阮糖跟随着安离进了屋总觉得眼前的安离,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于是,安离带他来到了电视机旁,而旁边的小桌子上,还有一碗仍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面条,显然安离吃到一半,就出去给他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