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又怎会知道呢?”
原本劝解的话,突然哽在喉咙里,像卡了一根鱼刺,不上不下的,很难受。
梦晏认真地看着他。
“兄弟,如果你实在喜欢阮糖,可以以正确的方式追求,解开五年前的误会。而不是这种强取豪夺的手段,没人会喜欢的。”
最后一句话,重重地砸在顾少言的心上。
顾少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眉目低垂,掩面低语,声音都有些沙哑。
“可他怕我、畏惧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梦晏之拍了拍顾少言的肩膀,“慢慢来吧。”
梦晏之离开了,顾少言怕阮糖醒来后,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所以派家中的陈姨熬好鸡汤,送过来。
陈姨不识路,来到医院,就开始打电话。
为了减少麻烦,顾少言亲自去拿。
可万万没想到,回到病房时,偌大的纯白病床上。
空空的没有一个人,只有床单的道道皱褶,彰显过阮糖的存在。
“哐当——”
热气腾腾的鸡汤,洒落了一地,保温盒也咕噜咕噜滚在地上。
顾少言薄唇微压,周身气场阴鸷可怕,一字一句道。
“阮糖,我就不该对你心软,应该狠狠地囚禁你,哪怕相互折磨也好,你至少只能在我身边……”
阮糖穿着蓝白宽大的病号服,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院。
拦下一辆车,坐在了出租车里。
气喘吁吁,原本惨白的小脸,也染上了病态的红晕。
宽大的病号服,露出了瘦弱精致的锁骨,上面斑斑驳驳的都是咬痕以及青紫。
看上去,触目惊心。
开车的司机,眼皮猛跳,握紧了方向盘,十分热心。
“少年,要不要我帮你,报个警?或者帮忙?”
毕竟在华国,虽然没有成文的规定男男的事情,也没有相关的结婚证书。
但大家的思想越来越开放,男男在一起的事例,也越来越多。
随之而来的是,强jian、诱拐等各种恶性事件的发生。
法治,也慢慢地新建完善这类的事情。
阮糖摇了摇头,苍白的唇角,弯了弯,“谢谢阿叔,但是不用了。”
他厌恶顾少言。
可不可否认的是,顾少言曾在黑暗中,拉过了他一把,也算是相互抵清,两不相欠了。
窗外不断掠过绿色的风景树,以及马路边。
阮糖看着窗外生机勃勃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倒映玻璃窗上的小人也动了动。
渐渐有了希望、生机,可却突然,一声急促的来电声音,打破了宁静。
“叮叮叮……”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的头像很熟悉,是顾轻尘。
阮糖接起了电话,刚刚接通,却听到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