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顾少言的身影,才猫着腰身,小小翼翼地进去,吃完洗澡洗漱好,扑在软乎乎的床上,小jiaojiao晃呀晃。
时间慢慢过去了,顾少言却还没回来,阮糖坐在床上,揉了揉泛红的眼睛,可小脑袋却一点一点往下掉。
突然大门传来吱丫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打开。
晚上的别墅,没有住的佣人,寂静无声的环境,突然传来奇怪的声音,吓得阮糖脸色发白,蜷缩在被子里。
直到,阮糖听到熟悉的嘀咕声音。
“顾少,不是我说你,都大半夜了,刚刚治疗完,你还非得折腾回家,不住医院,还让我送你回家,累死小爷了……”
才慢慢地探出头来,阮糖惶恐不安的杏眼,看向卧室,小心翼翼地下床,慢慢朝客厅走去。
走到客厅,只见,灯光调成了暖黄色,淡淡的光晕下,梦宴之伫立在顾少言的身旁,嘴里噼里啪啦说着抱怨话,在顾少言警告的眼神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虽然声音变小了,阮糖却听到了几个明显的字眼,老公要治疗,还要住院,隐瞒他,难不成老公生病,还得了重病,所以不告诉他?
想到这里,阮糖脸色煞白,浑身如坠冰窖,跌跌跌撞撞地小跑过去。
扑进怀里,埋首于顾少言的胸膛,声音夹着不自觉的哽咽,“老公,你是不是生病了,还是那种很重很重的病……”
类似于小兽般的低低呜咽,断断续续,轻轻软软的,让顾少言心疼极了。
顾少言不由的揉了揉阮糖的乌发,低声细语哄道。
“我没生病,只是找到了治疗腿的方法,以后,糖糖就可以,看到我站起来了,开不开心?”
阮糖缓缓抬眸,水雾雾的圆眸,尽是他的倒影,“那你会不会很疼,会不会很累。”
闻言,顾少言心里有些酸酸胀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感觉,他活了近二十五年,从小勾心斗角,无数次濒死的绑架,各种阴暗的手段,他都能应付过来。
在所有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无懈可击的,可唯有糖糖会问他疼不疼,累不累。
此时此刻,他好像吃了一颗糖,渐渐蔓延到身心,却还想要更多的糖,不由的蹭了蹭阮糖的脖颈,像个大狗狗一样,委屈出声,“又疼又累,要糖糖抱抱,才能好。”
看着委屈巴巴(厚颜无耻)的老男人,梦宴之气得胸膛起伏不定,明明他辛辛苦苦熬夜加班,给这位老男人治疗腿,没得费用就算了。
还被使唤,送老男人回家,现在他的双眼底下,乌黑一团,堪称“国宝熊猫”了。
他都没抱怨什么,这个老男人却说疼累!!!
更气的是,阮糖更心疼了,还轻轻地抱住了老男人,两人腻腻歪歪的撒狗粮,完全不理会他这个单身狗!
随后,他尽量平复心情和呼吸,呼,不气不气,生气多对身体不好,却瞥见,顾老男人又蹭了蹭阮糖脖颈,眼里带着明晃晃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