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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很忙碌,宋醒有一天的课。他上午教一个班同学的大学生职业生涯规划,下午还有很重要的民法。
职业生涯规划这种课是学生们都不爱上的课。没有任何专业含量,一个学分。即便平时不听课,期末胡编乱造一篇论文也能过关。
宋醒不太想教这样的课。专业知识范围之外,他大学时期本来也是浑浑噩噩没目标的那类,自己没法给学生很好地传授经验。
但这种水课,本来就是刚到任资历浅的老师教授。
院里带过课的老师,告诉宋醒得过且过,不点名也别计较到座率。
宋醒很清楚,他最不在意这点。但出人意料,每次课教室都坐满人。大家对这种课的兴趣比他想象中大。
他自然不知道,是他自己给这种课加了分。
宋醒对自己的长相没有认知。非要给一个答案,那就是不好看。
他这盲目的自我否定让他无法意识到学生们背后对他的夸赞。
上午的课共两节,十一点四十分下课。
宋醒没有拖堂,学生们收拾东西很快,鱼贯而出般涌出教室。宋醒拧开杯盖灌下半杯水,收拾好U盘、纸质大纲和其他个人物品装进背包。
离开教室前很细节地关了灯和空调。几分钟的时间,走道已经很空旷。宋醒和学生们一样,要穿过校园很长的林荫道,去餐厅吃饭。
混在学生中,宋醒的生气会多不少。那些吵闹粘在他身上,于是喧嚣不止。
宋醒一点不着急吃饭,他走教师窗口,少很多排队的麻烦。
不过还是要快一点,因为要午睡。多年的习惯保持到现在。
宋醒很嗜睡,他的精力一直不旺盛,日常的工作学习足够消耗所有。没事的时候,不喜欢外出,在不大的宿舍可以窝着睡一天。
与此同时,忙碌的林目森还在处理事务。他没有时间午睡,父亲林建岳交给他的分公司问题多而棘手。这些天,他没睡过多少好觉。
林建岳想看他焦头烂额遇难而退,林目森不会如他愿。
助理打包带回午餐给林目森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谢谢。”林目森接过餐盒和餐具。“张助,你方便的话现在念一下这周接下来需要外出的行程。”
“明天上午和锋锐公司的侵权纠纷案开庭,您要到场。明晚,和律师洽谈细节。周五,晚上和风云公司的王总约了饭局。周六一天去事故工厂二次调研,周日,您的同学聚会。”
林目森吃饭很快,并不细嚼慢咽。但不是张扬粗鲁的吃法,动作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