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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换个说法?你愿意和我白头偕老吗?”
把戏真多。
铁真真自觉沦陷,可出声的话定然藏不住哭腔,她才不要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样被他感动哭。
谢端若甘愿为她俯首称臣,那她偏要高高在上地当个赢家。
她没回答,只是低下轻吻他。
愿意的。
牡丹
小池风荷轻举,水面涟漪轻漾,是锦鲤在潜底躲风头,行凶无果的三花从假山跃到汀步,懒洋洋地走回屋,一进门就被强势的老太太吓得喵呜一声。
“哎呀不成不成,华心慈善晚宴已经佩戴过珍珠祖母绿了,没新意!”
“要什么新意,美就对了。”
“我的宝儿怎么样不美?苏凰你不要捣乱,一边儿去!”
晚上要赴宴,苏娴一门心思搭在打扮孙女上,铁真真自个儿选定了一套马甲袄裙,上世纪20年代最时兴的款式,她便顺势给孙女梳了个罗马卷发。
苏凰觉得昨天买的澳白和铁真真这身盛钟毓正合衬,奈何老太太独断专行,把她准备的珠宝全都否决了。
“戴翡翠好啦,毕竟是音乐会,咱们低调点儿,不必过于珠光宝气。”
苏凰语塞,饮着椰子水不禁摇头,区区两套拍卖品翡翠,对于从小在珠宝堆里长大的太后娘娘来说确实平平无奇。
苏娴有些拿不定主意,很快又淘汰掉了那套帝王绿,镯子倒好还,满绿项链小姑娘戴着未免显得老气,还是她这老婆子将就一下好了。
铁真真任凭姥姥做主,项链耳饰戒指全部选用茅台白玻璃种蛋面,与手镯来自同一块板料,肉眼无棉,刚性十足,是她最偏爱的种水。
谢端若伺机从书房溜出来,倚着垭口瞧了好一阵热闹,没忍住给自己导了一出怀春戏。
若他们生在百年前会是怎样的故事?
他留洋归国,如约拜会自己那位睽违多年的未婚妻,大概是眼前这般光景。
铁真真端坐在公馆里,一袭四君子水墨刺绣马甲,宋锦倒大袖袄裙,冰清隽永,知性先进。
大抵是得益于一双熠熠清眸,她气色好到化妆都多余,不施粉黛,恰好显得她浑然天成的明媚矞致。
百年前的谢端若或许是个谦谦君子,而他现下只想当个浪荡子。
“谁家的千金,生得这般仙姿玉色。”
铁真真侧身睨过去,谢端若衣冠楚楚,贵气玉立,对她却没个正形儿,惹得她生出几分娇纵来。
“臭贫。”
她眼底那抹羞赧藏不住,苏娴乐呵呵地帮孙女打圆场:“我家的我家的,姥姥的心肝儿就是好看。”
他本应被绊在书房的,铁真真问:“赢姥爷了?”
铁啸在棋局上脾气霸道古t怪得很,别人求胜他求败,不赢上他两局是脱不了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