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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haveyourself,youlittlespoiledbrat!”
铁真真觉得他这口低磁的英伦腔真要命,留美多年也不改口音,真顽固。她向来恃宠而骄,哪会言听计从,于是再次把主意打在他喉结上。
没得逞,谢端若并非时时事事都惯着她,她一下被扣着肩膀摁回沙发。
谢端若好像被惹急了,粗鲁的动作弄得她点疼。
倏地,她张嘴狠狠倒抽一口气,呼出不成调的喘息,脚趾应激蜷起,不甘示弱咬紧嘴唇压抑着,眼神失了焦,双手胡乱揪着沙发,摸到了烟盒又将它捏到变形。
她在他手中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端若平日里没有烟瘾,但那盒利群空了大半,他又岂会是个新手。
要死了,他天赋异禀。
取闹
后来铁真真沾床就睡了,即使月事只会烦扰她五天,即使昨晚她完全可以,谢端若为了她的健康并未越线,可他越克制就越荒唐。
迷迷糊糊地,铁真真感觉嘴唇落了个轻柔的吻,接着从鼻梁到额头,接引她神识的是一缕沁人心脾的崖柏香,清冽薄荷与醇厚苍松洇洇茫茫地相融,还带着点似是而非的药味。
来自谢端若的须后水。
铁真真双手抵在脑袋旁伸懒腰,嘤咛问:“几点了?”
谢端若摩挲她耳边的头发,本意并不是要吵醒她,把分贝降到同她那般低:“九点多,我要出发了。”
铁真真阖眼呼气,强撑道:“我送送你。”
瞧着她就没睡饱,谢端若哑然失笑,大拇指来回轻抚她的眉骨:“不用,继续睡吧。”
人儿迷蒙地“嗯”了声,很快呼吸变得平缓,谢端若不舍地起身,顺手处理掉香灰。
吉祥八宝花丝香炉里是燃烧殆尽的芊篆,铁真真平日里不爱打繁复的篆模,可见她焚香时是心怀祝愿的。
椿萱并茂,棠棣同馨。
谢端若眷恋地看着卧室,轻声呢喃:“托福。”
这房子做足了隔音,明明不会吵到睡回笼觉的小懒虫,他依旧提起登机箱轻手轻脚出门。
铁真真以为自己只眯了一小会儿,醒来摸过手机一看,人家谢端若在半个钟之前就已经抵达鹏城了。
她无心同被窝对抗,手指在屏幕游移敲字回复信息,还一字一顿念叨着说:“好好吃饭,专心工作!”
谢端若秒回:【Yes,yourhighness】
臭贫。
铁真真嗤笑,不再理他,可这人就是个婆婆妈妈的性子,她手机接连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