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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都是错,祁明泽怨声辩驳:“我给老方打!”
保镖接电迅速,祁明泽问:“祁十安在哪儿撒野呢?”
为了让程鸾安心,他特地打开了免提,老方是退役陆军,回话中气十足:“回先生,小姐在金地酒吧。”
“……”
金地酒吧,前身金海湾夜总会,自始至终都是四九城权贵子弟的销金窟和风月场,祁明泽年轻时的老巢。
他心虚地瞥了程鸾一眼,发现妻子眸底似乎藏着一丝迁怒。
“这么看着我干嘛?”祁明泽自认为无辜,“我都三十年没踏进过酒吧了,能是我教她的吗?”
程鸾怫然不悦:“上梁不正。”
这话气得祁明泽哑口无言,他叉着腰来来回回地走,越想越觉得程鸾这指控很过分,忍无可忍道:“我这就把那小兔崽子逮回来。”
程鸾欲言又止,末了说:“我也去。”
埋头喝t闷酒的铁真真不知道父母正在逼近。
林婧乔给她刺激不小,一口SideCar酸得她一肚子火,负气让酒保来杯Martini,结果被严霜摁住。
“疯了吗!自己什么酒量不知道啊?”
“我千杯不倒!”铁真真粗声叫板。
因为个男人争风吃醋太自轻,她不想让林婧乔得逞,可人有七情六欲,她没法儿控制自己的情绪。
有人侵犯了她的领地,谢端若一根头发丝儿都不能让人捡到!
“喝大了?”程京沚小时候抢铁真真玩具也见过她这副表情,伸手打了两个响指:“认得人吗?叫声哥听听?”
“滚!”铁真真没好气地剜他一眼,又顺势将他上下打量。
今晚程京沚人模狗样的,没丢她姐妹的脸。简简单单的黑衬衫,没配领带敞着两粒纽扣,背头梳得油光水亮。
铁真真双手撑着太阳穴,实在憋不住心里话:“你今天去卖保险了?”
刚从港交所敲钟回来的程京沚:“……”
“噗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钟晚花枝乱颤地倒在严霜身上,“卖保险哎哟喂!程少对不起哈哈哈哈!”
铁真真跋扈地扫视程京沚,可不就是卖保险的嘛!瞥到他腕上一对雕花袖扣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个男人这么花枝招展干嘛!”
“呵。”程京沚勾唇嗤笑,捏着酒杯轻旋,低头向严霜告状,“我没听错吧?她是在搞性别歧视吧?”
严霜没工夫搭理他,问铁真真:“头晕吗?要不回去吧?”
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想到刚刚在舞池里的林婧乔,她也就猜到了来龙去脉。
不巧,那天她正好在车里瞧了个热闹,谢端若离开后,林婧乔让保洁从垃圾桶里翻出了那副袖扣,她在目标那儿讨不着好,估计会来膈应铁真真。
说这小祖宗钝感力强,其实也相当敏锐,只不过能让她挂心计较的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