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将铁真真拦腰抱起,顺着她的惯力转了一圈,裙摆掀起一阵红色的风。
铁真真失衡又痛快,然而被逗出来的笑声全是惊喜余韵:“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谢端若眸光温润缱绻,情不自禁想吻她,但在至亲面前她估计会害羞,只好矜持。
“生日快乐,宝贝。”
或许铁真真也腻了,但他还是要亲口再次告诉她:“愿你永远明媚灿烂,一生顺遂平安。”
铁真真没有扭捏矫情,她当之无愧地受着,扬起下颌得意又骄矜。
“谢端若,欢迎参加本公主的生日宴会。”
谢端若笑着屈膝躬身,右手抚胸向他的公主行了骑士礼:“我的荣幸。”
她无意征服,他却早已称臣。
这般盛大的庆祝,若是多年后铁真真回想起来他不在,惹她遗憾,那真是罪过了。
谢端若回来得这般及时,铁真真难免误会他是丢下正事赶回来的,倏地板起脸问:“并购案处理好了?”
“谨遵妻令,处理好才回来的。”
“这么快!”问责变成了赞叹,她清瞳熠熠,“中午不是说不太顺利吗?怎么做到的?”
谢端若歪头轻笑,如实相告:“威逼利诱。”
铁真真:“……”
行吧,这在商场上的确不失为一种简单粗暴又朴素的阳谋。
铁真真接过鲜花轻嗅,又见司机递了个蛋糕过来,是层迭绽放的牡丹形状,有蝴蝶围绕在侧翩飞。
很美,美得让人心中酸软,胸腔的滚烫漫上眉梢,又回落在眼眶凝成湿潮。
谢端若神色如常地望着她,可铁真真却愈发隐忧,明知故问:“为什么给我准备蛋糕?”
她是不是很天真,怎么好像做什么都能被谢端若轻而易举地看穿。
他知道她会等他回来,知道她会为了他在生日宴杜绝蛋糕。
谢端若一手提着蛋糕,让她知道他有为她庆祝的勇气,一手安抚地揽住她的腰:“这种约定俗成的仪式,我不要你为了我迁就。”
“谁迁就你了?我有寿桃瑶池,有精巧的点心,有长寿面,我过中式生日不行吗!”
金发碧眼的指挥先生见一对佳偶携手走来,手中的指挥棒高举忽落,琴弓移,弦声悠扬,和鸣的钢琴泠泠淙淙,园中回荡着莫扎特的D大调小步舞曲,明快地揭穿主人公的口不应心。
铁真真:“……”
她不要面子的吗?臭老外!给她弹流光!奏合欢!鸣象王行!
谢端若轻易不敢笑出声,把台阶铺到铁大小姐跟前:“行,公主殿下怎么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