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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在海洋公园那天,铁真真玩到一半没由来地闹着要吃蛋糕,他不允,那小鬼灵精捻着张百夫长黑卡差点和他绝交。
彼时莱拉俯在她耳边说了句悄悄话,铁真真看他的眼神霎时充满了愧悔和同情,之后绝口不提蛋糕二字,还在他面前彻底杜绝与蛋糕沾边的东西。
可天底下有哪个小女孩不喜欢蛋糕呢,铁真真每每看到橱窗里那些精致可口的点心都会忍不住犯馋,还以为他没发觉。
那小祖宗估计独独被他摆过脸色,明天见面得哄一哄,于是谢端若吩咐西厨制作一个蛋糕。
“Forreal?!”西厨不可置信。
自从大小姐出事之后,蛋糕在谢家就等同于过敏原,光是看一眼都会要这位少爷半条命。
“嗯,1磅就好。”谢端若没开玩笑,甚至拿定了主意,“做成绿色蝴蝶的形状,食材避开榛子,明天下午3点之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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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谢端若随外公一起出席慈善音乐会。
少年着一身定制西装,做了发型,秋神玉骨,矜贵清隽,瞧得铁真真挪不开眼。
“哥哥!”
她全然忘记昨天在谢端若那儿吃了闭门羹,欢蹦乱跳凑到他跟前,“你终于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铁真真这般大方,反倒是谢端若扭捏起来,对着小家伙随口客套:“今天过得好吗?”
“好着呢,看妈妈给我买的新裙子!”
铁真真今天穿了一身水绿香云纱改良旗袍,内搭白纱裙,光折射在扎染花萝上,蜻蜓蝴蝶暗纹栩栩如生,衬得她愈发明媚灵动,简直就是个玉雪可爱的小精灵。
原来格斗拳拳到肉的人也是会跳古典舞的,她落落大方地比划了个小射雁托腮,却并非为了展示衣裙。
“哥哥,我漂不漂亮!”
铁真真理所当然地要一个肯定答案,因为她生得矞致本身就是客观事实,谢端若点头:“漂亮。”
他看着铁真真,打好的腹稿全部沉在肚子里,信手把一个方形盒子递过去,就像这些日子给她买雪糕一样稀松平常。
“给你的蛋糕。”
“真的吗!”铁真真两眼放光,盒子不透明,她却一个劲儿盯着打量,还皱着鼻子嗅。
“和你名字一样真。”谢端若问,“现在要不要吃?特地让厨师做了你最爱的椰香奶油青提蛋糕。”
铁真真闻言吮吸嘴唇,苹果肌随之鼓动,娇嫩得叫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谢端若的右手也确实情不自禁提高了半寸,只见她摇头如拨浪鼓,恰好遏制了他的失礼。
“我今晚回去和妈妈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