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端若慢条斯理问:“那你要赏我什么?”
给什么呢?
如果他没主动开口,那所谓的赏赐一定是她保险箱里那枚百达斐丽5175r,那本是打算送给燕祁的生日礼物,她临时反悔要给谢端若的,可她已经送过他一块腕表了。
要给什么才能不负他那份心意,或者他喜欢什么?
铁真真恶劣地想:我管他喜欢什么!
因为她快要疯了,她招架不住谢端若那样的眼神,他在她的心头点了一把火,烧得她脑子空白,胀热在体内四蹿,又悉数往下沉。
“安安,怎么不说话?”谢端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大手在她腰后摩挲,“是想耍赖吗?”
铁真真被那温润的眼神慑住,只好借着那缕酒气壮胆,倾身到谢端若唇边:“我。”
男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坏心:“嗯?”
铁真真吻上去,主动去勾缠他的舌头,“我就是你的……”
拿她耍浑的人没让她说完话,反攻夺下掌控权,抵着她额头哑声问:“做好准备了吗?这次你可没法儿中途下车。”
铁真真懵然点头,本能地吻上去以示决心,却被谢端若打横抱起直奔主卧浴室。
红木大门被主人遗忘,成心泄出里面的旖旎氤氲,水流淹不住一场急骤的云雨,灯光也分不出两道清晰的身影。
铁真真找不到重心,不得不倚靠身后的胸膛,心想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不仅会抚琴,更擅长拨弄琵琶。她在谢端若的节奏里毫无招架之力,被他拨弄出耐难的音律。
水流哗啦迸溅,铁真真止不住地发颤,忽地失声抽泣起来。
谢端若连忙关掉花洒,拿浴巾将她裹紧,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祖宗,耐不住一点儿考验,得小心伺候着。
“别哭,宝贝。”他温声哄人,“你要是害怕,我就不继续了。”
铁真真却吸着鼻子摇头,他坏,她也好不到哪儿去,总不能每次都管杀不管埋。
舒适的床榻竟然剥夺了她的松弛感,叫她惴惴不安的人正在道貌岸然地安抚她。头发还未完全干透,那片湿潮更是让铁真真无所适从。
她紧张地索吻,谢端若便缱绻地吻她,温软的手怯生生探进他指缝,谢端若旋即握紧。
“安安不怕。”他就像一只英俊雄狮,在自己的领地里肆意探索。
铁真真惊然瑟缩,本能抓紧他的头发:“谢端若……”
男人抬头,眸色幽沉,台灯在他唇上晃出一抹不明的光亮,“giveandtake。”
铁真真咬着手指企图保住一丝颜面,她没什么长进,甚至还不如刚才,直到听见塑膜窸窣才缓了一口气。
然而不契合的榫卯错了位便是进退两难,这边畏畏缩缩不敢深进,那边不上不下地悬着。
谢端若没招儿了,又打算故技重施。
铁真真气急,她是真的怕了那些折腾人的花样,一不做二不休,不留半点退路,孤勇主动的后果便是发颤倒下,哽咽喊疼。
谢端若不比她好受,那小王八蛋趴在他肩上抽抽嗒嗒,这么虎,真是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