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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装点好了的行李,铁真真愣怔地上车赶往机场,岂料一辆宾利横停在院外,挂念的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谢端若还是那么招摇,就非得站在车外等她,只是这次没有准备捧花。
从发型着装上看,他今天没有应酬,自然垂分的刘海半掩英朗的眉梢,那双温润眼眸似乎能让人轻易沦陷,只要看一眼就躲不开了。
许是那件他不常穿的黑色衬衫,衣领敞着,衣袖卷起,雅正端方的人竟被加持出了几分不羁。
但总归是极好看的。
铁真真让司机停车,跑下车飞奔过去。
“谢端若!”
她身姿轻盈敏捷,可这分明是在助跑,谢端若一眼就知道铁大小姐要的拥抱并不矜持,笑吟吟地伸手去接,在铁真真想搭他的肩膀借力跳跃之前,毫不费力地搀着她腋下把人提抱在怀。
纤长的四肢勾缠他的肩颈和腰,单论上身她真的娇小得让人心怜。
男人低头亲吻他的妻子,亲完故意似的掂了掂重量,欣慰道:“真乖。”
这话铁真真不爱听,蹙眉拍打他肩膀:“什么鬼!”
车里的达伶打断了两人的打情骂俏:“我先去机场了,您二位继续。”
铁真真突然脸颊发烫,保姆车一溜烟儿不见影,六幢老洋房隐在一片清幽的梧桐林,人迹罕至,不会再被谁看笑话,她却在夜色中娇羞嘟囔:“放我下来。”
谢端若转身打开车门才把怀里的人放下,接着柔声回答她方才的质问:“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变轻,这段时间有好好吃饭。”
铁真真昂着下颌嗤笑:“你当我是小孩吗?”
“我当你是小祖宗。”
身经百战的铁真真自认为免疫了他突如其来的情话,依旧不解风情:“恶心死了你!”
谢端若听了笑意更深,从扶手箱里拿出一盒糖火烧给她解馋,他特地从京城捎过来的。
铁真真问:“你怎么会突然来申城?”
火烧酥绵,嚼得齿颊生香,她也就一同咽下了后面那句矫情的计较追问。
谢端若一如既往地不藏话:“太想见你,与其在家等你回来,还是我先过来接你吧。”
铁真真:“……”
好吧,她还是没能免疫谢端若这肉麻德行,顶多是间歇性脱敏,至少这会儿就没招架住。
她这人一旦落于下风就喜欢虚张声势地给自己稳住场子,咽进肚子里的话又冒上了喉舌:“那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信息也不回!”
谢端若悠悠地回答:“抱歉,懿臻小姐,我手机没电啦。”
这纯粹就是个借口,铁真真咄咄逼人:“没电不会充电吗!突然没消息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