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界窄到只知道依附男人的金丝雀根本看不清事态,跟了他五年连变现都不会,整天痴心妄想他会娶一个出身卑贱的戏子进门。
“你以为陈志毅为什么在伤害铁真真之后名下公司资金链接连断裂,祁明泽是个疯子,他谢端若也不是个善茬。”
在舒然对铁真真动手后短短半个小时,汉樾就已经完成了对高阙资本30%股权收购,谢端若将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他头上,是在t警告他,舒然这只金丝雀他再也保不住了。
若他色令智昏,不出一个月,谢端若必将让他这十年辛苦打下的商业版图付诸东流,更别提高家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见不得光的。
“你猜会有多少人为了讨好祁家整死你?舒然,你已经把路走死了。”
“不,又谦,你不能不管我。”舒然爬过去抱紧高又谦的腿,胡乱抛出底牌,“我怀孕了,我怀了你的孩子!高又谦,你不能抛弃我!”
高又谦闻言冷笑道:“你想好了,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种,还是太微陈总的?”
说舒然不会变现也是看轻她了,她不渴望房车珠宝,这女人的最终目标是实现阶级跨越,野心不小,可惜是个蠢的,没点儿自知之明。
出身如厮,他们的婚姻先决条件从来都不是情爱,那只能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最优结盟。
“都说了乖乖跟着我,非要贪心,我是喂不饱你吗?”
舒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孩子是谁的,她也说不出个明确答案,索性破罐子破摔:“就只能你去睡别人吗?”
她屈辱地仰头直视高又谦,近乎挑衅,“凭什么你能去睡林婧乔,我就不能睡陈敬言?”
高又谦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蹲下来捏着舒然的下巴,语气慵懒而刻薄:“就凭我是主,你是奴。”
舒然呼吸一滞,高又谦的羞辱远比铁真真还击的那一巴掌还要疼,而他还在继续对她进行精神凌迟。
“早在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脱光的时候就该清楚,你只是个玩物而已。”
高又谦起身,食指掸了掸烟灰,“其实我很好奇,为什么你这么恨铁真真?”
“她没招惹过你吧?说实话你也入不了她的眼,你那些小打小闹在铁真真眼中跟个猴儿没什么区别。”
“……”舒然沉吟不语,浑身颤栗着,干涩发苦的口腔竟然又渗出了丝丝血气。
现下这境地,她不外乎一个被扒光游街示众的死囚,行刑者是这个救她于水火之中且长久护她周全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给了她最致命的一击。
“况且,你应该对铁真真感恩戴德不是吗?”
舒然哀戚冷笑,感恩戴德?
她本不是演员,最初只是个走投无路的音乐毕业生。
她来自偏远的县城,家境清寒,本就与门槛极高的声乐无缘,但在十几年前,她发觉自己在唱歌上有几分造诣的时候,是全心全意热爱音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