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你修宫殿了吗？
陆云深摇摇头。
喵~
你有无数的妃子吗？
陆云深还是摇摇头。
喵~
你的克制力已经超过你的先辈了！
陆云深：……
这么一说，好像我的先祖确实有些罪大恶极。
“你说朕都是为了天下人，为何天下人都不懂朕的苦心呢？”陆云深依旧在长吁短叹。
“你可别瞎说。”嗅嗅道，“你都是为了你自己，什么为了天下人，都是屁话。”
陆云深瞪着它，号半晌才道：“你若不是祥瑞，单凭你这句话，就够你死个十次八次了。”
嗅嗅：猫咪可不是被吓大的。
眼看陆云深不服气，嗅嗅平静地问：“谁告诉你，皇帝的利益和帝国的利益一致？先帝喜欢在宫里开市坊，你喜欢养虎豹，哪个不要花钱？——别说是什么为了体察民情，你去街上转一圈，可比在宫里假模假样强一百倍！”
“你什么意思？”
“王朝是无数人组成的，每个人的利益不一致。”嗅嗅喵了一声，趴在前爪上，“别总以为帝国是你一个人的囊中之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有些难评。
它不是这个意思。
有些实话，过于刺耳，即使它是只小猫咪，说出来也一样会丢了脑袋。
陆云深指着嗅嗅的手无力放下。
小猫说的对，这世界上，权力向来是自下而上的。
刚即位那些日子，敕令总是被众大臣驳回。
董太后不懂，只说先帝在时偶尔也这样，让他忍忍。
他怎么能忍！
现在他明白了，纵然他能砍掉一些人，他的政令，总要有人执行下去。
他可以得罪一部分人，但不能得罪所有人。
若是得罪了所有的人，就真的没人干活了。
眼看着陆云深自己走出emo了，嗅嗅倍感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