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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平常，陆云深还能得意那么两秒。
这会儿，只觉得这话，格外有深意。
“不同在哪？”
凌云子想了想，终于还是说了实话：“当年你是要死的，嗅嗅分了半条命给你。所以陛下理应能感受到，嗅嗅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不堪的回忆再次浮现。
这一次，陆云深好像看到了，一个黑袍人，从树林深处走出，将那只猫抱起，在它身上凝结起了咒符。
又是这个人！
陆云深的指尖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
那人目光穿越了时间，直视现在的自己。
陆云深一身冷汗。
——这不是朕的记忆！
朕在透过另一双眼睛，看这个世界。
那只猫没死啊。
还好，它只是忘了朕。朕这样一个人，带给它的都是痛苦的记忆，怎么能忘了呢？
你就该好好记着，然后学聪明一点，离朕远一点，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朕面前，千万别像现在一样，一次又一次，傻乎乎跑到朕面前。
陆云深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它会一直这样睡下去？”
“贫道也不知道。”凌云子道，“不过陛下用心感受，应该是能感受到的。”
陆云深按照他说的，闭上眼睛，仔细想着，自己被困在一个小小的躯壳中。
好困，好累。
好想回家。
不行！
陆云深想，你要陪在朕的身边，决不能随便离开。
——不回家？不回家我要到哪里？
耳边又传来喵喵的声音，就像一个小孩子，稚嫩无比。
——你要留在陆云深身边，你是瑞兽，你得留在他身边一辈子。
喵喵声有些迟疑：可是，我不是那个时代的猫诶。
——快说，你要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