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像记得,自己听师傅讲书的时候提到过,大夏中后期,天子换的频繁,岁数都不太久。
这其中,好像就有陆云深。
第079章同命
嗅嗅晃了晃脑袋,把所有不祥的气息都甩掉。
这大过年的,不吉利的事情不要想。
全城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就连东厂也不例外。
嗅嗅蹲在东厂的屋顶上,看着下面的太监,多喝了一碗肉粥,手劲大了许多,鞭子轮的更圆。
嗅嗅:总感觉自己到了一个不该到的地方。
不过来都来了,看看下面被绑着的女人,犯了什么错吧。
“你在太妃的床下藏了木偶,到底是何居心?”
嗅嗅:嗯?又是巫蛊之祸?没完没了是吧。
这可是最要命的安全事故,安婕妤要扣工资了!
“我为什么要针对一个太妃?”那宫女道,“不过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想要栽赃到我身上罢了。”
眼看她还在嘴硬,那太监立刻下手更不客气。
东厂这一天天可真忙吶。
嗅嗅倒没有去救那姑娘的心。
犯了错挨罚,没毛病。
小猫咪当年也常被扣罐头呢。
它转去了下一间屋子,看到了张让,还有个老熟人——这不是雁南归么?
好久不见吶。
嗅嗅还以为他早就得了一官半职放到外面任职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雁南归立在堂中,比起刚才那姑娘,精神好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起码手没被人捆上,他的刀还跨在身后,不过刀柄的布条,已然发黑。
就像沾满了难以洗刷的血迹。
“你说,围困京城的那些日子,你就在城外的大军里,跟着太师?”张让的阴阳嗓子加上拿捏着的腔调,让人极不舒服。
“我看那逆贼跑了,就自顾自跟了上去。”雁南归道。
嗅嗅想起来了。
那日,京城解围,逆贼张兴跑了,太师凌云子说没来及追。
难不成这孩子那时候就跑过去了?
这傻孩子,也不知道先要个凭证。
“你说什么,我就信,我又不是棒槌。”张让吊着三角眼,慢悠悠地说,“你倒是说说看,你一个人,是怎么追得了那一队人的?”
趴在房梁上的嗅嗅支着耳朵,也很好奇。
“丧家之犬。”雁南归道,“在路上也没有人敢援助,到处都在缉拿,也不敢抛头露面,走投无路自然就被我杀了。”
才不是这么轻松。
嗅嗅从他身上闻到一些血腥味,很新鲜的味道。
大概是伤口没有完全愈合,不小心崩开了。
“哦,那杀了之后尸首呢?”张让问。
“自然是埋了。”雁南归大义凛然。
理直气壮却又感觉都是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