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村是农村最的行政单位。大村子千把百人,村子百八十号。
别人不多但这也是一个社会一个江湖,有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事儿,也是有形形色色千奇百怪的人。
于女人言有一辈子本本分分过日子的良家妇女,自然也就少不了水性杨花年年乱事不断的风流骚妇。
对男人来,既有面朝黄土背朝辛勤种地的勤快人,也有游手好闲寸草不拿的懒汉。
沈宏友就是这么一个寸草不拿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人。
圩屯五六十户人家几乎家家都有在万帆企业里干这干那的人。
如果圩屯现在还有那么一户人家和万帆的企业没有一毛钱关系,那么非沈宏友家莫属了。
沈宏友也不能是一个懒汉,毕竟他还是干点什么的。
他以赌博为生,一年到头除了赌钱什么农活不干,他家的活都是他老婆一个人干的。
万帆都怀疑他家的地在什么地方他都不一定知道。
这货常年梳个大背头,穿的始终干干净净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国家干部呢。
在赌钱上,他在扑克上多多少少确实是有两下子,记牌算牌都很有一套,当然有时候也换牌偷牌。
不过在圩屯倒是没听过他有偷牌的传。
麻将没出现的时候他的日子过的也是很滋润的,只要弄个局就能赢个三十五十的。
八十年代,每赢个三十五十的足以让他家的日子过得滋润了。
当时他这样的人还有不少人羡慕,你人家沈宏友一年到头什么玩不干,也照样吃饭,而且还
还净吃好的。
谁知霹雳一声震响,麻将牌横空出世闪亮登场。
他就有点傻眼了。
毕竟麻将和扑克在载体上是两个概念。
他在扑克上有点武术但在麻将上就是个白丁,打麻将也得凭运气,没运气照样输钱。
而且自从麻将出来以后,人们似乎都迷上了麻将,几乎到处都是打麻将的,打扑磕变得少了。
没人和他玩扑克了,他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最近两年他过得就有些窘迫了。
从九三年下半年这货就不经常在家出现了,一两个月能回来一次,别人问他他在外面干工程。
他究竟在外面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包括万帆这个重生者都不清楚,这段时间他在哪里在干什么
上一世九四年的某一这货回到圩屯,以干工程资金周转困难为借口借了不少钱。
许以三分的高利。
见钱眼开的人比比皆是,面对三分钱的高利息,还真有人慷慨解囊,借给他不少钱。
这家三百五百,那家一千两千,大概也有万八千块钱,然后这货就从此消失无踪,再没有回来过。
有些借钱的去管他老婆要,她老婆根本不管,直接告诉去要钱的人谁借的去管谁要。
这管谁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沈宏友有个儿子现在还,今年才七八岁的样子,鼻涕拉瞎的。十几年后这孩子结婚的时候,沈宏友都没有出现过。
谁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