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十分钟。”他说着,搂住了我的身子,闭起了眼。
“我这会儿冷,手抖,眼晕。”我说,“会出事故的。”
“那就一起死吧。”他闭着眼说。
我望着他,没说话。
他就是不知什么是死,才说得这么轻松。
车内陷入沉默。
繁华抱得很紧,我拿不回手机,只好维持着这个难受的姿势,靠在他怀里沉默。
中午吃得太多了,加之酒气一熏,的确有点困。
昏昏欲睡之际,忽然,耳边传来了繁华的声音:“菲菲……”
“……”
“又睡着了?”他说着,动了动身子,低下头,对上我的眼睛后,靠了回去,“怎么不出声?”
我说:“不想说话。”
“你总是不想跟我说话。”他低头在我头顶上吻了吻,说,“过来。”
过去感觉他不怀好意……
我说:“我在这里就挺好。”
“喝醉了又起不了反应,”他说着,手指掏进了我的腋窝,“过来。”
我痒得不行,又躲不开,只好爬了过去。
繁华放下椅背,搂着我躺下。
地方有限,我只能趴在他怀里。
一趴下就更困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时,听到繁华问:“我刚刚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
真不想回忆刚刚的事。
“嘴破了,也出汗了。”他说着,将手指插进了我的头里,“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也很想知道。”我说,“在别人家厨房能做什么了不得的事?”
“哼……”
繁华笑了一声,陷入了沉默。
我也没有说话。
车内陷入静谧,只有繁华的手指在我的头皮上轻轻按着,很舒服。
我再度闭上眼,却又听到了繁华的声音:“你是哪天把孩子流掉的?”
“……”
怎么又问这个?
“若若说跟单子是同一天。”他的很低,仍有些含糊,“就没犹豫么?那也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