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语海早就知道他,那么必然知道他的家庭情况,说不定还知道他和岑苍的关系。他的一切都暴露在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眼里,这点也让他很不舒服。他说不好对方是怎么看待他的,只是刚一见面,他就对这女人不是很喜欢。
晚上的家宴丰盛。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一起吃饭,饭桌上十分热闹。朱语海好喝酒,这顿饭吃得格外久,大家都酒足饭饱后才散。
阳云林不好把握在别人面前和岑苍相处的尺度,吃过饭后,还是打算回房间呆着,却被岑苍叫住:“小阳,我跟你带了礼物,你跟我来。”又叫吴管家,“朱语海喝醉了,你把她送回房间,照顾好她和孩子。”
阳云林跟在岑苍身后,两人默默走到楼梯,岑苍伸出手:“今天喝多了,有点晕,你扶我一把。”
他伸手去扶岑苍的胳膊,被他反手一把捏住了手,拉着他往楼上走。
朱语海一家被安置在楼下两间客房,转上楼梯,二楼就只剩他俩。岑苍捏他的手用了劲儿:“天天打电话说想我,让我早点回来。我回来你只顾躲在自己房间,要不是我叫住你,你是不是又躲开了?”
“你要招待客人,我在会打扰你们。”
“她不算客人,你不用跟她见外。”岑苍把他拉进房间,门一关上,便把人抵在门后,迫不及待地捧着他的脸用力亲吻,双手伸进衣服里,胸前背后胡乱摩挲。
唇齿相抵,就要撬开齿关时,却被阳云林偏头躲开。
岑苍:“……”
“怎么了?一回来你就闹什么别扭?”
“因为没人告诉我,会有其他人跟你一块儿回来。”
“……”“她父亲去世,受了很大打击,我就是让她过来短住,散散心。再说,这事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你说得对,我不过一个寄宿者,谁来谁走都轮不到我发言,也跟我没关系。”
岑苍脸冷下来:“阳云林,我不吃无理取闹这一套。你再这样,就让人烦了。”
“是吗?最终还是一不和你心意,你就觉得我烦,哪怕我在家等了你三个月。”
听到这话,岑苍动了气:“你意思是三个月太长,等得难受,给你憋着了?你可以不等,找你的发小学长,我没拦着你。”
又来了,那个尖酸刻薄的人格。
他总无法适应岑苍这一面,同时也对自己感到很陌生。好像灵魂出窍,冷静的人格看着正在和岑苍争吵的人格,十分不解。他到底为什么在生气,又为什么被激怒?简直莫名其妙。
这样的冲突毫无必要,他转身欲走,手臂却被抓住了。
岑苍抓着他一路拖到床边,把人扔在床上,黑着脸,一言不发,开始剥他衣服。
阳云林也不甘示弱,咬牙切齿地揪扯男人腰间的皮带,抓着里里外外的裤子,一并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