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岑苍瞥了老吴一眼,“你今天还顺利吗,你孩子的保险办妥了?”
“办妥了。”
岑苍看看外边的天:“该做晚饭了。下午我收了最后一茬茄子,不如晚上包茄子馅的包子?”
“都听您的。”
看岑苍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吴管家有点摸不着头脑:“那阳云林……”
岑苍递个盆给他,打断他的话:“你去帮我舀半盆面粉来。”
吴管家只好打住话头,拿着钢盆去了放粮食的房间。
揉面和馅,在这地方生活半年,岑苍事事亲力亲为,这些家务杂活也做得十分有模有样。吴管家看着他,貌似和以前无异,但又的确有点什么不一样。
他以为岑苍肯定会因为集团和阳云林的事情伤神伤心,说不定还会一蹶不振。在吴管家看来,这是岑苍这些年来最大的挫败。但这几个月下来,他又一点看不出。哪怕那次阳云林那水果刀抵在他胸口,过后岑苍也就是简单处理了伤口,事情过去,他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并没有追究。
吴管家来前院掐葱,又忍不住从围墙的窗格往外看。这天快黑了,阳云林还在门前。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到底要干什么,吴管家有些沉不住气,他拉开门:“你到底还来这干啥?”
“是先生叫你来问的?”
吴管家不耐烦地:“你对先生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没有报警把你抓起来已经是仁慈。先生不想见你,你赶紧走吧。”
“他说的,不想见我?”
“……他怎么会还想见到你。”
阳云林又坐回那门边的石阶上:“那我再等等。”
“叫你走,听不懂话?”
“你别生气,我会走的。”
“……”
吴管家气得“哗啦”一阵将大门锁死,进屋给岑苍告状:“那小子还在门外,赶都赶不走。”
岑苍已经在擀包子皮,只顾指挥吴管家:“你把葱切了放馅里,淋上滚油再搅和搅和。”
吴管家:“……”
天黑透时,新鲜的包子也蒸好上桌。冒着热气的包子,彻底晾凉的小米粥和几盘凉菜就是一餐。吃过晚饭,岑苍说这天还热,包子放不久,让吴管家把剩下的那些拿出去给邻居们分了。
不多会儿,吴管家拎着空篮子回来,貌似松了口气,他告诉岑苍:“门外没人,阳云林终于走了。”
岑苍躺在椅子上看书,口气平常,毫无变化:“老吴,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名字,我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