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说到做到,要把拿走的还给他。
岑苍看着合同扉页上阳云林的签名,捏着合同的手臂冒出青筋。
他叫来吴管家,在跟了自己多年情同家人的人面前,也没忍住脾气:“阳云林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让他进我书房?”
吴管家一头雾水:“阳云林来过了?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吴管家看了一眼,立马叫来彭妈,问她是不是阳云林来过。
彭妈赶紧否认:“没有,这些日子都没见阳云林来过。”
岑苍将文件一把摔到书桌上,立马怀疑家里这几个人也有人被阳云林给收买了,没好气地:“我还不信了,这玩意儿会平白出现在我桌上。”
一见桌上的文件,彭妈恍然大悟:“先生,您是说这个?这是我拿上来的。
“上个月吧,一个不认识的男的拿来这份文件,说是给您的。我说您不在,他说没关系,让我放家里等您回来给您就成。”看岑苍脸色不悦,彭妈紧张地抓着围裙,“我看到上面有‘晶华’两个字,以为是很重要的东西,不敢随便乱放,就拿来了书房。您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和您说,时间太久,我也忘了。”
岑苍掐住眉心,这实在不能怪彭妈。她什么都不知道,但阳云林知道,他还知道亲自来送不管是吴管家还是彭妈都不会轻易接收,所以还找了个不认识的人。
“老吴,你打电话叫阳云林过来。”
阳云林很快来了。
大半年不见,岑苍见他的模样有些不同。大概是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去遮掩,以至于那些藏在眼角和眉梢的疲惫感显山露水,让一颗珍珠般光彩夺目的人也蒙尘失色。
想他前段时间干的那些事,殚精竭虑都是必然的,只不过岑苍对此毫不同情惋
岑苍点了点桌上的赠予合同,竭力压住心头的怒气:“拿回去。”
阳云林目光落在合同上一秒:“你叫我来是说这个,你不想拿回晶华的股份和控制权?”
岑苍站起来,抓起合同走过去拍在阳云林胸口,扉页顿时散落一地:“阳云林,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极限。拿着合同,从我家里滚出去!”
阳云林面不改色:“为什么?”
岑苍不想和他多说,怕说出更过分的话,不是担心会伤害阳云林,而是担心情绪袒露得越多,对自己的伤害越深。